【疫情大数据】

【专家观点】

赵永升博士（对外经济贸易大学金融学教授、法国经济研究中心主任）：

以法国为代表的“西欧式”抗疫

迄今为止，世界上各个国家都有自己独特的抗疫模式。若要概括起来，可分为如下主要几种：以中国为主导的“中式”抗疫、以西欧国家主导的“西欧式”抗疫和以美国为主导的“美式抗疫”等。本文仅分析“西欧式”抗疫。

首先，西欧疫情大规模爆发的时间节点，正好位于中国和美国之间——即西欧主要国家疫情爆发的时间集中在今年的3月份，正好介于中国的1月份和美国的4月份之间。至于“解封”的时间点，各国也各不相同。以法国为例，“禁足令”的正式实施是在3月17日，到5月11日部分“解封”，前后持续共八周时间。这样，法国的“禁足”期限，要比中国短一些。

那么，马克龙敲定不到两个月的八周期限，究竟是否合理呢？凭藉笔者在西欧旅居十余年的感受，我认为这八周其实是不够的；若仅从防疫的必要性角度来看，尚需“禁足”至少一个月时间。但由于法国执政者承受着经济“停摆”的巨大压力，尤其是对任期已过三分之二、信心满满地正寻求下届总统连任的马克龙而言，多禁封一天，法国经济就多受到一分打击，也就意味着他连任的胜算就少了一分。可见，法国乃至整个西欧的防疫期限尤其是“解封日”的确定，与其说是防疫本身的需求，还不如说很大程度上是由经济和政治的压力所致。

其次，若要从新冠疫情应对之策的模式来看，西欧所采取的模式也恰好在中国模式与美国模式之间。中国疆土面积辽阔、人口密度在特大和大城市尤为大、疫情最初在武汉爆发之突然，又赶上中国的最大人口“迁徙”节——春节，因而中国采取的防疫之策，总体属于颇为“极端”之策。

此处的“极端”二字，并非贬义之意。这是西方媒体针对中国的防疫措施所使用的措辞，我在此借用而已。因而准确地讲，西方媒体对中国使用的“极端”二字，真正的含义实际上是“果断”和“执行力”。

法国恰好是西方社会中比较具有代表性的国家，无论从其经济体的规模大小，还是从其在国际社会的政治影响力高低。在防疫方面，我认为法国也是西方社会的一个缩影。法国既没有采取像中国这样的“极端”之策，也没有采取象后来美国那样的“放羊”之策。我认为法国还是能够比较好地兼顾了疫情的变化快慢、经济的回暖速度以及民众的心理承受极限等诸多要素。

第三，在国家针对企业和民众的“救助计划”上，法国基本也位居西方发达小型经济体和特大型经济体——美国之间。有的小型经济体毕竟规模小，所以能够对民众极其慷慨；而美国则一方面倚靠美元在全球的霸权地位，继续扩大“铸币税”的收益，另一方面依靠继续发行美债，扩大国债的“投资效应”和“就业效应”。

作为介于这两者之间的国家法国，由于欧元仅为“国际硬通货”之一，而非“世界中心货币”，因而无法在全球的范围内实现“铸币税”的收益。至于国债，法国在国债市场上一直信用有佳。法国在“欧债危机”期间，其发行的国债曾多次创下“负收益”的奇迹，足见法国坚挺的国家信用。因此，此番面对新冠疫情，法国尽管不如一些发达小型经济体那般对民众“慷慨”，但在西方发达经济体中尚属上乘。所以毫无悬念的是，一直预算捉襟见肘的法国政府，为了应对此次疫情，将不得不进一步扩大法国“国家主权债务”的发行规模。

第四，在新冠疫情评估的“动议”中，倘若说澳大利亚是出于讨好美国“主子”的需要，那么以法国为代表的西欧国家，总体还是能够做到比较客观和公正。法国人就并不认同美国人的不少做法。澳大利亚媒体就注意到，此次由欧盟起草的关于新冠疫情评估的动议当中，一、没有“追责”，二、没有“中国”、三、没有“武汉”。这与美国总统特朗普“言必称中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总之，各国都有各自的抗疫模式。“西欧式”抗疫的“禁足”期限要比中国短，法国八周解封主要还是出于经济和政治的考量；“西欧式”抗疫的模式位居中国模式与美国模式之间；“西欧式”抗疫模式的“救助计划”，也位居发达小经济体和特大型经济体之间；而尤为可喜的是在新冠疫情评估“动议”中，以法国为代表的欧盟采取了较比公正、客观的态度。

姬文刚博士（西安外国语大学波兰研究中心主任、副教授）：

新冠疫情在中东欧国家的新变化

国家紧张状态有所缓解，复工复产筹备工作有序进行

斯洛文尼亚在5月14日宣布结束本国的新冠肺炎疫情状态，成为欧盟第一个声明结束新冠大流行的成员国。在本周，黑山有可能步斯洛文尼亚之后宣布结束国家疫情封锁状态，该国将可能成为欧盟候选国当中第一个发表此声明的国家。在波兰，国家重新开放了餐馆、酒吧和咖啡馆，罗马尼亚重新开放了商店和公园，而在塞尔维亚，民众似乎恢复到了疫情爆发前的生活状态。从目前的迹象来看，中东欧各国内部的疫情管控政策开始松动，各行各业的复工复产已着手或者正在有序恢复。以旅游业为例，作为在疫情期间遭受重创的旅游业，目前正在制定复苏前的准备工作。很多成员国都在考虑确保安全的前提下尽快取消针对旅游的限制性措施，毕竟夏季是欧洲旅游的关键季节，而欧洲是游客的第一大目的地国。为此，欧盟委员会在5月13日出台了一揽子重启旅游业的指引计划，以确保欧洲的旅游业尽快复苏，包括建议在风险低的地区之间首先取消人员流动限制；在降低乘客密度的前提下，恢复各类交通运输；统一旅馆住宿卫生标准；推行旅行代金券等政策指导性建议。正如负责促进欧洲生活方式事务的欧盟委员会副主席玛格丽特·希纳斯所认为的，“旅游业对于单一市场及其四个自由至关重要，并且是欧盟经济、社会和文化生活方式的重要贡献领域”。

欧盟的边界开放呼吁与成员国之间的有限边界开放

欧盟本周敦促重新开放内部边界并重新开始旅行，但建议欧洲大多数旅行的外部边界至少在6月中旬之前保持关闭，以避免冠状病毒大流行带来第二波感染。在波罗的海三国之间，爱沙尼亚、拉脱维亚、立陶宛已经相互开放边界，但仅限于三国之间的公民自由流动，从其他国家进入波罗的海三国的人，仍要执行14天的隔离政策。日前，德国呼吁波兰、捷克尽快开放边境，以确保人员和货物的自由流通。波兰内政部则表示，将把严格的边境管制延长至6月12日。捷克总理安德烈·巴比什表示，目前没有与德国进行解除旅行限制的谈判，主要担忧德国的冠状病毒疫情仍然充满不确定性且远比其他邻国严重得多。

疫情防控造成了部分国家间的紧张关系

受制于强化边境防控，人员流动受到极大的限制，而科学防疫在不同国家、不同群体之间的认识存在偏差，因而导致一系列国家间关系的政策误解。最典型的如黑山，黑山近期因执行严格的封锁政策导致与邻国塞尔维亚之间关系出现紧张态势，这起因于上周数千人东正教牧师在游行过程中违反了佩戴口罩和社交疏远的规则，这些牧师随后被拘捕，引发了黑山和塞尔维亚许多地方民众的强烈抗议，进而导致警民冲突，多人被捕。未来类似这样的状况，估计仍然会出现在该地区，这是当前特殊状况下国家间利益冲突的基本表现之一。

吴俣（中央广播电视总台波兰语部记者、波兰语翻译）：

在新冠病毒疫情防控和经济社会发展之间，波兰政府如何取舍？

与欧洲个别国家面对新冠病毒采取“全民免疫”的消极防疫政策相比，波兰政府在新冠疫情防控方面显得有点未雨绸缪。早在在1月30日，波兰卫生部就在新闻发布会上称，从1月30日开始，波兰可以诊断患者是否感染了COVID-19冠状病毒。国家卫生研究院已获得来自中国的冠状病毒全基因组序列。在波兰卫生部网站2月12日发布的新闻中，波兰卫生部副部长瓦尔德马尔·克拉斯卡（Waldemar Kraska）表示，目前波兰没有确诊病例，从武汉返回的三十名人员也未受到感染。尽管如此，波兰方面还是为该病毒在波兰的出现做好了准备。

3月4日波兰首例新冠患者确诊，波兰各大媒体争相报道。3月11日，波兰卫生部根据《预防和抵抗人类感染和传染病法》宣布波兰进入流行病战时状态，随后实施一系列与中国高度相似的防疫救治措施，其防疫措施之严格在欧洲国家中较为罕见。同时，波兰也积极与中国合作，3月26日波兰总统安杰伊·杜达（Andrzej Duda）在推特上发帖称，壁垒已经消除，波兰各机构在中国购买的用于医疗服务的个人保护设备将在今日（3月26日）和未来几天抵达波兰。

5月8日 卫生部副部长斯拉沃米尔·加多姆斯基（Sławomir Gadomski）签署了5个项目的决定，以支持卫生保健系统预防，抵抗和应对COVID-19冠状病毒。他表示，如今，国际合作在与COVID-19冠状病毒大流行的斗争尤为重要。波兰政府还考虑长期资助医疗保健系统。对此，欧盟和国家额外拨款将提供5.5亿兹罗提（约1.2亿美金）的支持。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在夺去欧洲三分之一人口的黑死病时期，因为得力的防疫措施，波兰当时的疫情明显轻于周边的国家。

根据波兰卫生部通报，截至波兰当地时间5月19日17点，波兰共有19268人确诊感染新型冠状病毒，948人死亡，7903人康复。在过去的24小时内，新增188例新冠病毒感染病例，新增7例死亡。在中东欧国家中，虽然波兰的确诊人数最多，但这与波兰人口以及波兰所在的地理位置有极大的关系。

波兰总人口约3800万，是中东欧人口最大的国家。中东欧国家中，新冠病毒疫情较重的中东欧国家基本上也都是相对的人口大国，受疫情影响较大的罗马尼亚人口近2000万，像捷克、匈牙利等国，人口都在1000万左右。同时，波兰毗邻德国，地理位置在德国和俄罗斯之间，德国在前期新冠病毒疫情也较为严重，第一位波兰新冠病毒确诊病例也是因为曾去过德国的狂欢节，而俄罗斯则在后期突然爆发。

目前，波兰的疫情依旧在持续，最近一个月，每日新增确认人数都过百。但长期的隔离防疫让波兰经济承受巨大的压力，波兰政府不得不做出取舍。波兰总理马泰乌什·莫拉维茨基（Mateusz Morawiecki）在5月19日的新闻发布会上说，正常的社会生活是经济运转的条件。而波兰卫生部长乌卡什·舒莫夫斯基（Łukasz Szumowski）早在4月14日就表示，没有数据表明疫情会在夏季结束，抑或是在秋季结束，只有在有效的疫苗上市后才能说是安全。因此，他呼吁从四月底开始让波兰经济复苏。4月20日，波兰首次大范围放宽了对大流行疫情的限制。

5月13日，波兰政府在其官网上宣布，从5月18日开始，波兰境内重新开放理发师和化妆师的服务，餐馆和咖啡馆等餐饮业也恢复正常营业，同时，公共交通中的乘客人数限制也随之扩大。此外，从5月25日起，波兰高中毕业生和八年级的学生将可以返校进行面对面辅导。同时，考虑到很多父母将要重返工作，1-3年级的小学生也将可以返校。波兰航空公司发言人也透露，在采取安全防疫措施的情况下，波兰航空公司将从6月1日起恢复部分波兰境内航班，每天大约30个航班，飞往格但斯克，克拉科夫，什切青和弗罗茨瓦夫。

波兰主流媒体波兰电台在其网站上，在连续两天（5月18日和19日）的报道中以“新常态”为标题开头讲述18日解禁后理发店和餐饮业的现状和防疫情况。受疫情的影响，尽管波兰餐厅做好了防护，但客人去餐厅就餐的意愿大不如疫情之前，像华沙老城的一些餐厅，主要以游客为主，重新营业后所受到的疫情影响依旧很大。解禁后，理发店也开始严格遵循“一个客人一个理发师”的原则，客户必须提前预约，测过体温后方可进入。美发师还必须戴口罩、手套或面罩。

为了帮助企业尽快渡过难关，波兰政府出台了一系列救济政策。波兰总统安杰伊·杜达在5月19日波兰发展基金关于国家援助计划的会议表示，他从一开始就积极参与国家援助的工作，因为只有通过这种支持，才能减少疫情对波兰家庭的影响。这符合目前他在参与总统竞选时的口号“让波兰人生活得更好”，在民调中，现任总统杜达的支持率也遥遥领先。

截至目前，波兰发展基金已向波兰公司支付了将近300亿兹罗提（约71亿美元）的补贴，援助了14.5万个企业，解决了150万人的就业。仅5月18日一天，就有2万家波兰公司从该基金获得了35亿兹罗提（约8.4亿美元）的资金。据总统杜达介绍，这种支持和波兰经济状况不仅受到波兰国内的认可，也受到了全球专家和媒体的赞赏。

无独有偶，在危机应对方面，波兰此前有过非常出色的表现。据世界银行网站上刊载的《波兰经验，洞察波兰》报告指出，波兰是唯一在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之年）实现经济正增长并完全避免银行业危机的欧洲国家。在不到15年的时间里，波兰从中等收入转变为高收入国家。

目前，疫情尚未结束，波兰的经济也才刚刚开始恢复，原定于5月10日的波兰总统大选因疫情原因也被迫延迟，但波兰总理马泰乌什·莫拉维茨基在5月18日的会议上表示，对波兰经济未来的表现充满信心，在新的角色分工中，波兰能够比疫情前占据更好的位置。他将波兰的失业率与西班牙和美国进行比较，并指出，在波兰目前尚未出现大量裁员和失业率急剧上升的现象。据总理莫拉维茨基介绍，波兰的失业率上升幅度很小，低于金融机构或欧洲委员会的预期。

前期对新冠病毒疫情的高度重视，以及相较于其他欧洲国家更为严格的防疫措施和积极的国际合作，使得波兰政府在此次疫情危机中获得了一定的主动性，为后期的经济复苏打下了基础。值得注意的是，目前，正是波兰总统大选进入白热化的阶段，波兰政府在波兰经济前景上难免会有过于乐观的预判以及存在对疫情影响避重就轻的问题。长远来看，因为疫情防控得力，波兰经济的发展有可能在此次新冠病毒疫情后出现新的局面。

乔治·佐戈普洛斯博士（George N. Tzogopoulos，法国尼斯欧洲大学讲师，希腊德谟克里特大学讲师，欧洲外交关系理事会助理研究员）：

中欧关系45周年：新冠肺炎疫情爆发为其进一步巩固提供新机会

新型冠状病毒肺炎(COVID-19)大流行对公共卫生和经济给世界带来不确定性，随着危机的持续发展其影响仍无法准确评估。理论上来讲，对未来的痛苦和焦虑应该成为深化国际合作的理由，但不同国家言行之间的差异是巨大的。

美国对中国日益增长的敌对情绪盖过了全球对抗病毒的斗争。社会污名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关键问题，也加剧了紧张的局势。然而，还有一些其他的事例能够鼓舞起人心，中欧伙伴关系就是其中之一。

对抗全球危机

如果我们回溯到一月份，可以从中吸取一些教训。这段时间对于中国来说是一个不确定的时期，而对于西方来说则是一个放松的时期。中国政府采取果断的措施控制疫情，公开承认武汉地方政府在其疫情控制方面存在缺陷，而武汉是中国第一个报告爆发疫情的城市。

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在今年3月召开的二十国集团领导人特别峰会上发表讲话时表示，该病毒让中国措手不及。他领导了提供医疗救助和控制疫情蔓延的工作并分享了有效抑制疫情传播的措施。

特别是武汉的封锁措施，现在已经成为一些西方国家采取的标准应对程序，包括欧洲也实施了类似的政策，其公民也已习惯待在家里。这是在极其不稳定的条件下采取的前所未有的严厉措施，事实证明它成功地帮助中国控制了病毒的传播。

遵循中国模式的国家成功地保护了本国人民，而另一些国家的死亡人数则猛增。数字说明了一切。最终的结果是，此次疫情的大流行是一场公共卫生危机，关乎人类的生命。而人类的生命不论性别、种族、年龄或收入都具有同等的价值。

危机发生之初，欧盟和多个欧洲国家向中国提供了医疗援助。欧盟委员会主席乌尔苏拉·冯·德莱恩(Ursula von der Leyen)表示，欧盟今年2月为中国送去了56吨物资。中方对此公开表示感谢。

欧盟方面的问题在于，他们认为病毒会尊重边界。这一点在2月中旬召开的德国慕尼黑安全会议上表现得很明显，其主题定为了“西方的缺失” (Wstlessness),即失去作为西方一部分的共同立场，仿佛世界卫生问题已经得到了充分的解决。而只有中国国务委员兼外长王毅关注了2019新型冠状病毒的问题。

几周后，当疫情席卷欧洲时，轮到中国向欧盟成员国和包括塞尔维亚、瑞士和英国在内的非欧盟国家提供医疗援助。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医疗物资的流通在西方，包括欧洲在内，已经被高度政治化，这几乎是公认的事实了。这个现象被密切关注着，同时将其与中国方面阐释2019新型冠状病毒的动机相关联。

但是，尽管存在政治化的问题，与美国相比，欧洲对中国的态度要温和一些。虽然这显然取决于欧洲特定的国家，但是这也是普遍的态度。欧盟外交与安全政策高级代表何塞普·博雷利(Josep Borrell)在接受欧洲新闻电视台采访时表示，他认为中国是一个重要的合作伙伴。他还提到，他更希望专注于问题的潜在解决方案并寻求协同效应。

疫情大流行期间的开展视频会议体现了开展合作的共同意愿。3月13日，在中国—中东欧国家关于新型冠状病毒网络会议上，来自17+1国家的政府官员和医学专家就如何科学应对疫情深入交换意见。几天后，中国外交部和中国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与英国、法国、德国、意大利、西班牙、瑞士等18个欧洲国家举行了网络会议。

此外，中国商务部部长钟山还与欧盟贸易专员菲尔·霍根(Phil Hogan)和内部市场与服务专员蒂埃里·布雷顿(Thierry Breton)保持着定期联系。中国国家铁路集团近期数据显示，4月份中欧货运班列的数量创下了月度新高。

今年5月，在中国方面确认在武汉确诊了新型冠状病毒4个月后，世界在这个问题上获取了更多的经验。相关研究正在进行中，同时也提出了新的问题。例如，法国巴斯德研究所(Pasteur Institute)的科学家进行了一项新的研究，证明了法国的新冠肺炎疫情不是由中国输入病例引起的，而是由来源尚不明确的原始病毒毒株引起的。

研究人员有责任进一步研究不同地区和国家的病毒基因组排序，以便得出可靠的结论并向政治家提供建议以防止第二波疫情。中国和欧洲在抗击疫情方面需要共同努力，加强新技术的使用。

未来的合作伙伴关系

今年是中欧建交45周年。从2020年初的情况来看，两国关系有望取得进展。尽管存在着棘手的问题，但有关投资协议的讨论有望取得进展。预计今年会有三个活动进一步推动中欧关系，包括中欧领导人年度会晤、中国—中东欧国家领导人会晤以及今年下半年德国担任欧盟轮值主席国期间在德国莱比锡举行的中欧特别峰会。

新冠肺炎疫情虽然暂时改变了议程，造成了一些干扰，但不应仅仅将它视为危机，更应将它当作双方的机遇。正如中国驻欧盟使团团长张明所说，“要应对气候变化、不可持续发展、地区和国际冲突等全球性挑战，国际社会必须克服地理的距离和意识形态的差异，开展广泛深入的合作。”

美国总统唐纳德·特朗普决定停止向世界卫生组织提供资金，意味着中国和欧盟可以一起做更多的事情来维护多边主义。通过扩大卫生部门和其他领域的伙伴关系，或许会开发更多的合作机会。与美国相反，欧盟决定依赖世卫组织，俄罗斯也是如此。

今年1月，欧盟顶住了美国的压力，没有禁止华为提供5G服务，同时也反对了美国的气候变化政策。欧盟需要在美国和中国之间寻找多边主义和国际事务之间的稳定点。期望可持续发展、生活质量和相互依赖的欧洲梦的信仰者设想欧盟斡旋并促进中美对话的开展。一场新的冷战将给世界带来灾难性的发展。欧洲仍然记得几十年来分裂带来的痛苦。

总而言之，现在不是计算政治收益的时候，而是该考虑一下我们期望生活在什么样的世界里了。尽管公共卫生仍然是头等大事，但重启经济也同样重要。中国作为最早受影响的国家，可以再次向有关各方提供相关经验的深刻见解。但更重要的是，中国能够继续通过“一带一路”倡议为全球经济增长做出贡献。

在这个灾难和失业的阶段，“一带一路”倡议将成为国际经济增长的关键来源。未来几个月，关于着眼于交通、能源、数字经济和人文交流的欧亚互联互通战略交流，需要提上中欧对话的议程并提出具体建议。这是一个合作共赢的典范，现在更是应该如此。

马塞拉·穆萨贝留博士（Marsela Musabelliu，阿尔巴尼亚全球化研究所所长）：

是否过早重新开放？过早重启的风险和原因

2020年5月初，在阿尔巴尼亚政府发布的官方声明中，确认了先前发布的有关国内所有经济活动重新开放的信息。重启有两个时间段：5月11日和18日。尽管仍有很大的限制，18日起公共和私人活动重新开放。但是，重启是否及时适当？阿国内对这一问题的讨论是谨慎的，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回答。对主要的经济运营者来说，从各方面考虑，这都是一个好消息，因为阿尔巴尼亚的全面关闭使他们遭受了巨大的损失。对于大多数被迫自我隔离两个月以上的人来说，这也是好消息。但阿尔巴尼亚真的为重启做好了准备吗？无论在阿尔巴尼亚，还是在国际上，经济学家与医学家对解除大流行限制措施进行激烈的辩论。

4月底，世界卫生组织（WHO）负责人谭德赛（Tedros Adhanom Ghebreyesus）宣布，WHO正在与各个国家密切合作，探讨逐步解除封锁的方式。WHO获悉，一些国家在计划摆脱国内限制措施，WHO也希望看到其他国家取消限制措施。但与此同时，过快取消限制可能导致疫情的死灰复燃。如果管理不当，危险将接踵而至。

WHO西太平洋区域主任竹井武史（Takeshi Kasai）博士强调，急于放松对COVID-19的限制可能会导致病毒卷土重来。他还建议，政府必须保持警惕以阻止病毒的传播，解除封锁和其他社会隔离措施必须逐步进行。此外，有必要在保持人民健康和允许经济运行之间取得适当的平衡。

WHO的另一位代表、紧急方案执行主任麦克·瑞安博士也认为，放松这些限制并过快地重新开放经济可能导致不久之后出现经济和卫生灾难的“恶性循环”。他补充说，如果重新开放是在病毒高度传播的情况下发生的，那么这种传播可能会加速。

另一方面，有些人认为重新开放的决定将取决于相关的数字。行为经济学教授乔治·列文斯坦（George Loewenstein）认为，虽然目前人们聚焦于COVID-19造成的死亡人数，但那些因为经济衰退或更糟的大萧条而丧生的人有时会被忽略。他指出：“根据可识别受害者效应，与将来更多的数据中显示的受害者相比，现在的受害者得到更多的关注和帮助，那如何在经济生活与人类生活之间取得平衡呢？”

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保罗•克鲁格曼（Paul Krugman）在分析特朗普政府对COVID-19的回应时指出，考虑到疲软的经济可能比病毒更致命，美国确实希望尽快结束经济封锁。但克鲁格曼声称，将流行病学家和经济学家之间的冲突描述为关于重新开放的辩论是错误的。严谨的经济学家知道他们并非无所不知，认可并尊重其他学科的专家。一项对经济学家的调查发现，几乎所有人都支持“容忍经济活动出现非常大的收缩，直到传染病的传播显著下降”。他的观点强调了一个事实，即推动重新开放并非来自经济学家，而是来自痴迷的个人。与经济学家们相反，流行病学家们一致认为，现在就考虑放松社交距离还为时过早。世界各地的封锁似乎确实使曲线变平了，从而避免了国家卫生保健系统的完全崩溃。

在英国，学者和政治家们对重新开放的困境争论不休。大多数人认为，挽救生命与拯救经济是一种错误的权衡。4月下旬英国政府宣布延长封锁期，并表示这样做不仅是为了挽救生命，还为了挽救生计。延长封锁期将减少出现第二次高峰的可能性，而第二次高峰一旦出现，将带来更大的经济损失。

解除阿尔巴尼亚的限制

在现实和合乎逻辑的方法中，阿尔巴尼亚不应考虑开放经济，除非有显著减少的感染和大量增加的检测，这样任何潜在的重新出现都可以迅速得到遏制。放松社交距离管控的措施来得太早，第二波传染的风险似乎很突出。当出现两个重要里程碑时，才应开始适度重新开放，社区内新病例事件的减少和卫生系统处理进入社区的病例的能力。限制措施的继续不会使整个社会受益，工商界以及一些政党也在持续发出这样的声音，关闭对社会的伤害大于帮助！阿尔巴尼亚的经济学家也以压倒性的多数公开支持迅速重新开放的想法，也在塑造人们的观念。

阿尔巴尼亚重新开放的决定主要是基于政治和公众压力，而不是专家的估计。创纪录的失业率也刺激了经济压力，也影响了政策的制定。阿尔巴尼亚的政客普遍认为，持续的封锁所造成的经济损失超过了疫情再次爆发给生命造成的危险。现实情况是，放松封锁限制在短短三天内使新案件数量增加了五倍。这些重要而令人不安的数据表明，遵守规章制度和不降低警惕是非常重要的。尽管如此，在放宽限制的第一天，就可以看到在首都地拉那，数百名市民（绝大多数没有戴口罩）出现在城市的街道。发表在《健康事务》杂志上的一项新研究表示，不遵守社交距离规则的地区面临的新冠病毒病例是不遵守规则地区的35倍，放松限制措施的风险仍然非常高。5月15日，阿尔巴尼亚卫生部长宣布，目前新病例的增加是重新开放所允许的最大值。如若有进一步增加将迫使政府立即采取措施，以防止第二次冲击波的爆发，这将摧毁迄今所取得的成就。只有伴随着感染人数的稳步下降，缓解阶段才有意义。开放计划主要取决于人民的良好意愿和自我负责，整个民族不能被少数人惩罚，因为他们的行为会造成无法估量的损害。虽然阿尔巴尼亚和世界上许多国家都面临着在健康和经济影响之间的艰难权衡，但要使每个人都满意是不可能的。

【各国应对疫情的政策】

希腊

5月18日希腊在新常态下迈出了重要的一步，商场，百货公司开门营业，学生逐步开始重返校园，希腊全国的考古遗址公园对公众开放，长途巴士、火车宣布恢复正常运营，希腊内陆的游客被允许前往克里特岛。前往克里特岛轮渡上的乘客在登船前将进行体温计，将填写一份特别调查表，并在船内所有交通区域保持1.5米的距离。船上的空气座位也有特殊安排，控制人员密度。所有乘客和机组人员也应戴口罩。渡轮船员已经接受过培训，每趟旅行后的船都将进行消毒。

近日，希腊最大的航司，爱琴海航空公司在一份声明中表示，随着解除封锁按步执行，该公司国内和部分国际航线的服务已逐步恢复。在登机口与机舱内均采取了严格的安全措施，并采取了灵活的票务政策。航空公司目前执行的新安全措施规定，乘客必须佩戴口罩，且只能携带一件个人物品进入机舱。机上最后三排座位不允许安排乘客就坐，以备出现疑似新冠病毒症状的乘客进行隔离，同时航空公司还引入了全新的清洁和消毒程序。截至目前，爱琴海航空公司已经恢复了飞往希腊大陆目的地和克里特岛的航班，与其余岛屿的班机将于下周跟进，随后逐步重启通航慕尼黑、法兰克福、日内瓦和苏黎世等欧洲目的地。往返布鲁塞尔的航班也将所有增加，疫情期间，该航线一直未列入禁飞范围。

捷克

根据5月18日生效的卫生部法令，可以进入捷克境内的外国人包括以下几类：

在2020年3月12日之前获得了90天以上的临时居留许可或捷克共和国的永久居留许可的人；从事国际运输，重要基础设施工作的外国人，外交官和外交部认可的国际组织的成员；出于经济活动或高等教育目的进入捷克的欧盟公民，科学家、季节性工作、医疗保健和社会护理工作者；拥有居留证的配偶和18岁以下的子女，以及持有长期签证并需要前往捷克才能获得居留证的人；过境捷克前往第三国的外国人。

对进入捷克的所有人，都必须提供不超过四天的COVID-19病毒RT-PCR测试的阴性证明。

关于捷克与周边国家的直接边界，6月13日为放松与奥地利和斯洛伐克的边境管制的理想日期，对德国是否同时开放正在考虑。捷克与奥地利和斯洛伐克希望建立一种小型的申根自由旅行区。

就游客而言，捷克共和国何时开始对外开放尚不完全清楚。外交部长托马斯·佩特里奇克曾表示，如果对游客开放，最快可能会在7月份。但是，这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疫情的发展。

罗马尼亚

5月18日，奥尔班总理会见了酒店和餐馆雇主联合会的代表，表示餐厅将于6月15日重新营业，露台（室外餐厅）将于6月1日开放。不过，这些举措如期实施的前提在于，疫情或“确诊人数”不会大量增加。

塞尔维亚

5月19日塞尔维亚总理布尔纳比奇宣布，塞尔维亚公民和外国人在进入塞境内前，不再需要进行病毒检测，塞尔维亚将进一步放开边境防控措施。

19日塞外交部国务秘书会见了保加利亚驻塞大使，双方表示两国已经成功地应对了当前的病毒大流行，预防和保护措施取得了明显的成果。

19日塞劳工、就业、退伍军人和社会事务部部长表示，逮捕了Negotin的养老院院长，该院没有采取规定和必要的措施，以防止冠状病毒的传播，部长表示所有违法者均应承担责任。

19日塞尔维亚财政部长马里参加了欧盟、西巴尔干国家和土耳其的经济和财政部长的视频会议。塞财政部长表示，即使受到疫情影响塞经济增长仍是欧洲国家中较高的，塞政府财政状况也很乐观。塞尔维亚和欧盟已就六项建议达成协议，这些建议涉及通过适当的财政宽松政策进一步减轻冠状病毒传播对增长和就业的负面影响，以及通过增加公共投资来支持经济复苏。此外，还达成了通过改组等方式改善国有企业管理的协议。

克罗地亚

5月19日克罗地亚民防总部调整3条政策：

1.允许40人以上的聚会，允许在室内和户外进行体育活动。

2.短期海关限行令延长至6月15日，只针对第三国公民，对于本国和欧盟国家公民已经放开。

3.取消对国际和国内的邮轮人数不超过40人的限制。

爱沙尼亚

爱沙尼亚经济事务和基础设施部长塔维·阿斯（Taavi Aas）近日签署了一项航空命令，禁止爱沙尼亚和白俄罗斯、比利时、丹麦、俄罗斯、瑞典、土耳其和英国之间安排直飞航班，因为这些国家是冠状病毒感染的高风险地区。限制的标准是在过去14天里，目的地国家的病毒感染率不能超过每100,000居民存在25个病例。卫生部每天审查目的地国家的疫情情况，并将根据病毒的传播情况开通航班或限制航班。

保加利亚

保正在与罗马尼亚、希腊、北马其顿、土耳其、德国、捷克、波兰及斯洛伐克等欧盟成员国及部分北欧国家就互相开放边境、逐步恢复在欧盟国家间的旅行进行协商。布尔加斯机场、瓦尔纳机场及保各大旅行社尚未取消6月15日之后的旅行包机。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保加利亚或可于7月1日起恢复接待游客。

经欧盟农业委员会批准，保农业部调整下拨欧盟农业补贴整体预算《国家2019-2023年葡萄和葡萄酒行业支持计划》，于疫情期间陆续出台“绿色收割（Harvesting in green）”、“危机中的葡萄酒蒸馏（Wine distillation in case of crisis）”和“葡萄酒危机储存援助（Crisis wine storage aid）”等三项分别扶助葡萄种植、加工和储存等相关产业的政策。补贴首批预算为1000万列弗（约合500万欧元）。未来将根据申请情况，如短缺将予以增加。申请工作即日起，分批审核后发放补贴。

“绿色收割”是疫情危机下的补助措施。它是在葡萄枝蔓仍为绿色的情况下被完全清除，以使申报补贴的面积上实际收成降至零。每公顷最多补贴1500欧元。由于疫情造成原料葡萄需求较往年低，这项措施将补偿保加利亚葡萄种植者，以减少其损失。“危机中的葡萄酒蒸馏”措施，将主要补助给葡萄酒公司、葡萄酒生产者组织和蒸馏厂。蒸馏出的酒精必须用于工业、消毒、制药或能源用途。只有将冗剩的葡萄原浆运送到酿酒厂和蒸馏厂，才有资格获取该补贴。“葡萄酒危机储存援助”则支持临时储存一定数量的葡萄酒，以缓解市场压力和损失。

斯洛伐克

从5月20日起，限制性措施将大大放宽。斯总理伊戈尔·马托维奇宣布了有关商店，饭店和群众活动的新规定：学校和幼儿园将从6月1日恢复上课；电影院、剧院和其他大型活动场所最多可容纳一百人，购物中心最多可容纳一百人但无儿童区域；运动场、室内游泳池、户外运动场、室内公共餐厅将开放；旅游景点的内部设施也将开放，但不适用于动物园和植物园；商店在周日不营业，商店容纳客人的人均面积从25平米每人降至15平米每人；户外间隔5米以外自愿佩戴口罩，室内佩戴口罩仍然是强制性的；在24小时内从边境返回斯洛伐克的人无需进行检测或隔离。从21日开始，具有斯洛伐克临时或永久居留许可的人前往波兰、捷克、匈牙利、奥地利、克罗地亚、斯洛文尼亚、德国、瑞士并在24小时之内返回斯洛伐克将不需要检测或隔离。

尽管在过去的几周中，新增感染病例的数量常保持在个位数内，但斯洛伐克科学院病毒学家Tatiana Betáková预计未来感染人数会再次上升。

匈牙利

匈牙利外交部长强调，在匈牙利国家紧急状态时，在生命财产安全、重启经济和回归常态三者之间要进行平衡。匈牙利政府在过去几天实施的措施，旨在让医疗系统做好应对前所未有之情况的准备，并给经济一个新的动力。外长表示，至今政府已经协助一万多名匈牙利返回匈牙利，其中有541人留在外国。但匈牙利并未收到欧盟在这方面的任何帮助。

匈牙利首席医疗官表示，在过去两天内新增的确诊人数已经出现了明显的增长。政府呼吁公众在管制措施放松的情况下继续坚持遵守基本的防护措施。首席医疗官表示，从本周一开始，全国实施了新的疫情防控措施和评估方法。布达佩斯市及其周边地区将会继续被单独监测。根据最新的数据，新增病例的一半位于布达佩斯市及其周边地区。62%的死亡病例来自布达佩斯市。自18日起，医疗机构将会推出更多的医疗服务，包括外科手术以及慢性病的治疗。但都必须通过电话预约。医院会有更多的空床位，用以治疗心脏病患者。

阿尔巴尼亚

自当地时间5月18日起，阿尔巴尼亚进一步放宽因疫情颁布的各项限制措施。包括符合条件的酒吧、餐馆、商店、酒店等重新开放营业;全国高中恢复开学等。另外，据《阿尔巴尼亚日报》消息，阿尔巴尼亚还计划在五月份重新开放陆地边境，六月份恢复部分航班。

拉脱维亚

近日，美军欧洲司令部与美国驻拉脱维亚大使馆合作，向拉脱维亚紧急医疗服务部捐赠了消毒剂。上周五，美国驻拉脱维亚大使约翰·卡维尔（John Carwile）向拉脱维亚国家紧急医疗服务部赠送了3660升由拉脱维亚公司Spodriba生产的洗手液和消毒剂，总价约为1.5万美元。国家紧急医疗服务处处长Liene Cipule代表拉脱维亚政府接受了捐赠。

北马其顿

总统办18日发布消息，总统安保人员中的一人昨日下午确诊感染COVID-19病毒，他是内务部正式工作人员。总统和该确诊保安的家人被认为是第二层级接触者，因此没有被传染病专家安排进行隔离。总统继续履行日常工作职责。该名安保人员是众多安保人员中的一员，同总统没有直接接触。该人员上周曾休年假，最后一次上班为5月11日。目前正在进行传染病接触情况调查，并已对11名直接接触者进行检测，结果皆为阴性。但鉴于病毒有14天的潜伏期，因此将对他们采取隔离。此外，在总统办发布的消息中还称，按照传染病专家判断和建议，总统办还可正常运转，所有工作人员分组上班。一切活动尽量安排在户外进行，如必须组织室内会议，则按要求保持距离、佩戴口罩和手套。此外，总统府保持高频次消毒。

黑山

黑山外交部长在19日参加了西巴尔干国家和欧盟成员国外交部长的会议。这一会议由希腊和北马其顿的外长组织。欧盟负责扩大事务的委员以及欧盟对外行动署的秘书长参加了此次会议。欧盟委员表示，西巴尔干和欧盟的合作对防疫工作十分重要，对缓解疫情带来的负面经济和社会影响也很重要。各国外长强调了跨境旅游和货物运输的重要性。黑山外长表示，欧盟已经证明了自己，即无论有什么样的困难，团结是最重要的，这是欧盟的核心。没有其他备选方案。

【疫情的经济社会影响】

希腊

中国全国两会即将召开，希腊前总理乔治·帕潘德里欧日前在雅典接受新华社记者书面采访时表示，国际社会高度关注今年的中国两会并希望学习中国抗击新冠疫情经验，各国应对疫情“最重要的是要协同合作、学习他国经验，共同与病毒作战”。

帕潘德里欧对中国新冠疫情防控阻击战取得重大战略成果表示赞赏。他说，中国率先控制住疫情，在恢复社会经济秩序方面也领先他国，接下来一段时间中国将面对实施后疫情时代发展规划的工作，在此背景下，国际社会对今年两会有着强烈兴趣。

谈及应对新冠疫情，帕潘德里欧认为，各国有各自不同的经验、不同的制度、不同的发展水平，但可以就最重要的共同问题找到合作的共同基础。“重要的是，要抛弃狭隘的民族主义观念，找到一种合作的方式（去战胜疫情）。”当前，个别国家出现反对全球化和推行单边主义的声音。帕潘德里欧就此表示，逆全球化是不可能的，新冠疫情也再次证明了各国相互依赖的程度，“新冠疫情引发的问题不在于全球化本身，而是需要规范和人性化全球治理，这也意味着我们需要重新思考改善而不是摧毁我们的国际机构”。

斯洛文尼亚

旅游业企业从19日起可以大幅复苏，旅游的需求也开始回暖。不过，赴农家乐、海滩的旅游等仍相对萎靡。旅游业的复苏过程将会比较缓慢。因此，旅游业商会敦促政府延长国家救助的措施。19日，斯洛文尼亚酒店业商会和天然温泉协会敦促政府将救助旅游业的措施延长至2020年底，否则旅游业将会带来至少2万名失业者。当前旅游业的固定雇员有2.5万名，而临时性的雇员则有2.8万名，其中包括学生、个体化、退休人员等。两大协会表示，当前的情况下，企业无法生存。自7月1日旅游业很可能会大量裁员。

罗马尼亚

彭博社分析指出，本次疫情危机可能导致东欧国家自1989年以来最大的经济衰退。

彭博社认为，由于工厂和商店关闭、公司利润下降和失业率上升，上述各国遭受了沉重打击。自2019年底以来，波兰的经济增长放缓，匈牙利的增长减半。捷克共和国和斯洛伐克的经济萎缩，而罗马尼亚和保加利亚的经济则处于极限状态。不过特兰西瓦尼亚银行的经济学家Andrei Rădulescu指出：“在罗马尼亚避免经济衰退的可能性非常高。” 他认为，罗马尼亚经济在2020年至2022年期间将以超过2.5％的年均增长率增长。

塞尔维亚

塞尔维亚副总理兼贸易、旅游和电信部长拉西姆·拉贾奇18日表示，三月份外汇流入量为7600万欧元，比之前预期高出很多，与2019年3月相比仅减少8.5％。根据他的评估，今年总外汇流入量将超过16亿欧元。为了减少损失，塞尔维亚旅游组织（TOS）发起了“选择您的冒险，去见塞尔维亚”运动，还提供了40万张优惠券来提振旅游业，并在年初分配了16万张。

克罗地亚

据克媒体消息，如果形势一直乐观的话，8月底或9月初，将迎来今年的第一批中国游客。这一关键点在于匈牙利是否会恢复和中国的直飞航线，根据旅游部官员非正式消息，匈牙利方面目前是希望和中国恢复直航的。

本信息专报由中国—中东欧国家智库网络团队提供

课题组负责人：刘作奎

课题组团队：鞠维伟、贾瑞霞、马骏驰、韩萌、陈思杨、顾虹飞、管世琳、边敏嘉、吴佳岳

审核：刘作奎、管世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