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大数据】

【专家观点】

朱晓中博士（中国社会科学院俄罗斯东欧中亚研究所研究员，中国-中东欧国家智库交流与合作网络学术委员会委员）：

部分中东欧国家开始逐步解封恢复生产

迄今为止，中东欧国家受新冠大流行的影响远小于西欧大多数国家，因冠状病毒死亡的人数占总人口的百分比很低（见表1）。相比较而言，西班牙每百万人死亡人数为374人，比利时为337人，意大利为329人，英国为156人。中东欧国家疫情相对较弱的主要原因是COVID-19到达该地区的时间比西欧稍晚，使得中东欧国家能够从意大利和西班牙的经验中吸取教训。在只有少数感染案例的情况下就迅速实施了禁闭。斯洛文尼亚死亡人数相对较高可能是由于它靠近意大利，两国边界一直开放到3月10日，次日，世卫组织就将疫情上升到大流行。

严格的抗疫措施似乎控制了病毒的传播，部分中东欧国家COVID-19的感染率正在下降。在捷克、匈牙利和波兰等国，感染曲线趋于平缓。在保加利亚、克罗地亚、爱沙尼亚、斯洛文尼亚，政府早期严格的封锁措施防止了疫情的升级。

表1. 中东欧国家美百万人中因COVID-19死亡人数

资料来源：Worldometers info/coronavirus.所有数据截至中欧时间2020年4月13日。

有鉴于此，部分中东欧国家开始逐步解除防疫限制，分期分批复工复产。

捷克是中东欧地区第一个开始放松限制的国家。捷克工业和贸易部长哈夫里切克称，如果疫情得到控制，每天感染人数不超过400人，这些措施将在未来几周（从4月20日开始直到6月8日）分五步取消。向恢复正常生活迈出了缓慢的第一步。4月20日，随着农贸市场、工艺品店和集市的开放，这些限制将进一步解除，如允许举行少于10人的婚礼。从4月27日起，200平方米以下的商店也将被允许开放，从5月11日起，健身房和健身中心将再次欢迎客户。从5月25日开始，咖啡馆、酒吧和餐馆的户外区域将可以开放。从4月14日起，理发店、美发师、修脚和美甲设施、水疗和按摩院、博物馆、画廊和动物园等服务也将开放。捷克人现在可以不戴口罩锻炼身体、可以参观DIY、五金和建筑用品店，自行车店也可以重新开业。“除了跨境通勤者和其他已经被现有旅行禁令排除在外的个人之外，那些能够证明自己有必要因商务或个人原因出国旅行的人也将被允许出国旅行”，但回到捷克他们必须接受健康检查和检疫。

继捷克之后，波兰也开始逐步解封。波兰政府宣布在复活节后分三个阶段进一步解除限制。下一阶段将包括开放酒店或博物馆等公共场所，开放大型零售商店，或组织小型体育赛事——所有这些都将在更严格的卫生制度下进行。学校预计将继续关闭，小学和高中的考试暂停。莫拉维茨基总理说:“在分析了病例数量发展趋势、医疗系统的效率和卫生指导方针的实施情况后，将决定是否进入下一个阶段。”

波兰卫生部部长舒莫夫斯基称，“解冻经济”将于4月19日开始。从4月20日起，波兰将开放森林和公园，允许骑自行车或跑步等娱乐活动，但仍必须保持社交距离和戴口罩。商铺的最大顾客流将增至每铺4人，或100平方米以上的商铺每15平方米增加1人。13-18岁的未成年人也可以在没有成年人陪伴的情况下离开家。

立陶宛政府于4月15日批准第一阶段放宽对个人和公司的限制：小型非食品类商店以及购物中心内的小型服务点将被允许重新开业。不过，业主为顾客提供服务的时间限制为20分钟。大型非食品零售、餐馆、咖啡馆和健身房仍然关闭。

作为中东欧国家最重要的制造业-汽车制造业准备择期复工。除了中东欧国家的感染人数比西欧国家低很多之外，决定恢复生产的另一个原因是，他们利用暂时停产的机会，推出了新的社交疏离措施，以确保工人们不会因彼此距离很近而面临感染的风险。

韩国现代汽车发言人4月14日表示，该公司在捷克诺索维策的工厂（也是现代汽车在欧盟的唯一工厂，于3月21日停产）已复产。该发言人称，“我们会慢慢开始，早晚两班。这让我们在后勤和所有流程方面有了更大的灵活性，”那些本应上白班的员工将待在家里，领取70%的工资。该工厂现有3300名员工，分包商雇工8700人。2018年，该公司实现利润2.865亿欧元。

在匈牙利的主要汽车制造商奥迪公司宣布，将重新启动其在吉尔的工厂（3月17日关闭）。奥迪表示，该公司已在所有领域实施必要的预防措施，以遵守匈牙利医疗当局的规定，例如工人之间的安全距离最少1.5米。吉尔工厂拥有12800名员工，是大众汽车最大的发动机工厂，2018年这家工厂生产了16.48辆汽车，和197万台发动机，年营业额为69亿欧元。日本铃木和德国戴姆勒计划于4月27日和28日分别恢复生产。铃木去年在匈牙利埃施特格姆的工厂生产了18.5万辆汽车。戴姆勒在努力逐步恢复其位于克塞克梅特工厂的生产。该工厂有4700名工人。自2012年以来，该公司生产了逾100万辆汽车，仅2019年便生产了19万辆。4月14日，法国标致雪铁龙集团(PSA)旗下的欧宝公司表示，在匈牙利实施了健康和安全措施后，该公司也准备重启生产。该公司去年生产了31.3万台发动机。

在匈牙利的其他一些外企也纷纷宣布结束关闭计划，如轮胎制造商韩国韩泰和日本普利司通。Magyarorszag是韩泰在匈牙利中部的工厂，该公司拥有3300多名员工，每年生产1900万条轮胎。日本汽车零配件供应商电装株式会社(Denso)宣布，其位于匈牙利中部的工厂提前复工，开始实行两班倒。

汽车工业是匈牙利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占该国工业生产的25%以上，占GDP的5%。在世界排名居前列的汽车生产和供应商中，有15家在匈牙利设厂生产。因此，这些外国汽车和零配件生产厂商纷纷复工生产对匈牙利经济来说绝对利好信息。

罗马尼亚的两家汽车制造商达契亚公司和福特克雷奥瓦公司计划在4月底、5月初恢复生产。雷诺汽车公司在4月9日宣布，该公司计划于4月21日和5月4日分两个阶段恢复在罗工厂的运营。雷诺在罗马尼亚的品牌工厂达契亚将于4月21日(复活节后的第一个星期二)恢复其机修厂和底盘厂的生产，并有250名员工自愿复工。位于罗马尼亚南部克拉约瓦的福特发动机和汽车整车厂也将于5月4日恢复生产。

在这两家汽车制造商发表声明后，罗马尼亚的一些汽车零部件公司表示，它们也将重启部分业务。法国轮胎制造商米其林公司宣布，该公司在罗马尼亚的金属线圈工厂将逐步恢复生产。德国著名的汽车零部件制造商大陆集团表示，它已恢复在蒂米什瓦拉工厂的生产活动。该集团在蒂米什瓦拉生产轮胎、传送带和铝制空调管道。大陆集团恢复生产的两家工厂在复活节期间调整生产以适应低迷的需求。

斯洛文尼亚汽车制造商蓝光英诺(Revoz)将于4月21日恢复生产。与达契亚一样，蓝光英诺也是雷诺集团的子品牌。这家拥有约3400名员工的公司将逐步开始生产，最初只安排一个班次。小型旅行车制造商亚德里亚-美孚已经在4月6日至7日恢复生产。公司采取流动工作制，以避免过多人员同时出现在车间里。

在斯洛伐克，起亚汽车于4月6日恢复生产。大众斯洛伐克预计4月19日重新开工。斯洛伐克雇主协会批评政府称，虽然斯洛伐克的冠状病毒感染数量只有捷克的十分之一，但政府在帮助汽车等行业大公司复工方面行动迟缓。

如果中东欧国家能够根据自身疫情形势酌情尽早复工，对这些国家的经济发展定会产生积极影响，全年经济表现将不会太差，并为2021年的经济复苏奠定基础。

刘明礼博士（中国现代国际关系研究院欧洲所副所长）：

疫情下的欧洲经济向何处去

欧洲经济在经历了金融危机和债务危机的考验后，此次又在新冠疫情的冲击下面临严峻的挑战。在上一轮危机中，欧洲经济不仅严重衰退，欧元区还一度面临解体的风险。此番危机似乎更为迅猛，对欧洲经济又意味着什么呢？

分析欧洲经济前景，首先还是要回到欧洲经济的基本面。欧洲虽然是发达经济体，但自进入21世纪以来，就表现出愈加明显的竞争力下滑态势,这是由结构性因素决定的。首先是人口老龄化问题，这严重束缚了欧洲的经济活力。由于人均寿命的延长是大趋势，政府也难拿出有效办法提高生育率，这似乎让老龄化成为一道无解难题。虽然引入移民可以作为改善年龄结构的办法之一，但在民粹主义盛行的今天，更多移民进入让决策者在政治上面临巨大压力。其次是福利体制改革问题，欧洲的福利负担过重，改革势在必行，但改革举步维艰。马克龙上任后曾一度试图“大刀阔斧”搞改革，但遭遇了强大的阻力。近期在疫情冲击下，养老金改革方案已经在议会束之高阁，预计未来相当长一段时间都难推进。第三从经济结构上看，欧洲也缺乏活力。由于缺乏鼓励风险投资的机制、平台和有效的产业战略等因素，欧洲缺乏鼓励新兴产业发展的环境。欧盟设定的每年研发投入占GDP比例的目标为3%，但从过去十年的情况看，这一数字徘徊在2%的水平。全球15大科技企业中，美、日、韩分别有8家、3家、2家，欧洲一家没有。

新冠疫情冲击的是这样一个困难重重的经济体。2019年，欧盟也仅取得了1.2%的经济增速，2020年在疫情的阴影下，衰退已经毫无悬念，而且是比金融危机后更为严重的衰退。根据国际货币基金组织4月14日发布的预测，欧元区今年的衰退幅度为7.5%。个人认为，这一数字可以仅仅可以作为参考。一方面，经济预测的准确率普遍较低，要准确预测经济运行轨迹几乎是不可能的。另一方面，当前的预测是在经济和社会形势急剧动荡和存在巨大不确定性下做出的，缺乏足够的数据支持，也难以预料疫情的具体走势。总之，我们大概预期到欧洲经济今年将发生严重衰退就行了，至于具体的衰退幅度和持续时间，很难做精准的预测。相比之下，我们似乎要更加关心的是，在经历这次衰退后，欧洲经济会出现怎样的复苏：是强烈的V型反弹，报复性弥补疫情导致的损失；还是一蹶不振，出现L型持续的低迷。个人认为，似乎出现第二种情形的概率更大一些。因为这场疫情可能会给欧洲经济带来持续的“后遗症”，即便疫情过去，对经济的负面影响仍会持续。

第一，从欧洲人的生活理念、政府应对措施力度、国家间协调程度、全球疫情态势等情况来看，欧洲的疫情会持续比较长的时间，复工复产需要更多的等待。一些企业有可能撑不到疫情结束而倒闭，尤其是服务业领域，失业情况会比较严重。这意味着疫情期间以及疫情过后，社会经济的需求端和供给端都受到伤害，也必然恢复得慢。

第二，财政状况恶化将引发政治分歧。面对大流行疫情，大幅增加公共支出无可避免，几乎所有国家都是这样做的。但作为多个国家组成的单一货币区，欧洲会面临独特的问题，就是财政纪律。上一轮债务危机的一个教训就是，财政纪律需要严格执行。而此次疫情严重的意大利等国家，恰恰是财政纪律监管的重点对象。一些南欧国家试图推动欧盟发行“新冠债券”，实现债务分担，但却遭到北方国家的明确拒绝，这显示出实现转移支付的共识即便在疫情冲击下也难实现。

第三，德国和欧洲央行的矛盾可能激化。这一轮危机中，欧洲央行反应迅速，及时出台了规模达7500亿欧元的购债计划，这显示欧洲央行的经济政策正在转型，与原来的固守通胀目标相比，更为重视刺激增长。但同时，欧洲央行却越来越偏离了过去的货币政策传统，德国过去也曾对欧洲央行的宽松政策表达过忧虑。众所周知，欧洲央行是继承了德国央行的货币政策的衣钵，如果未来持续偏离传统，可能引发德国的不满。很难想象，一个失去德国支持的欧洲央行能够平稳运转。

第四，疫情、债务、金融、民粹等风险可能会叠加。过去几年，意大利民粹主义盛行，围绕预算问题与欧盟委员会争执不断，联盟党领导人萨尔维尼虽然不在内阁，但仍然拥有很高的支持率。这次疫情中，意大利又是重灾区，公开批评欧盟机构在援助意大利抗疫方面不作为。同时，更为严重风险是，该国的银行业风险在上一轮危机后没能得到有效解决，如果此次多重风险叠加导致出现严重的信用危机，对整个欧元区来讲都将是经济灾难。

从以上分析可以看出，不仅在疫情冲击的当下，而且在疫情冲击过后，欧洲经济都将面对严峻的局面。那么，接下来的问题是，欧洲会爆发新一轮的债务危机吗？结合以往债务危机的情况看，欧洲这个风险虽然不能排除，但出现的概率应该比较小。欧洲的债务主要是内债而不是外债，只要决策当局不出现严重失误，一般可以避免出现爆发性危机，通过去杠杆可以缓慢缓解债务问题。经历上一轮危机的洗礼后，欧洲央行更愿意承担最后贷款人角色，此次及时购债就是表现。目前看，意大利的十年期国债收益率只有1.8%左右，比债务危机期间低很多。但这次危机再一次给欧元区造成了“不对称冲击”，南欧国家经济上受到的冲击要比北方大，德国和意大利的国债收益率利差增加，这意味着区内经济进一步失衡，长期看将加剧南北间的经济政策分歧和政治矛盾，产生新的不稳定因素。

总体看，疫情对欧洲经济的影响将是持久的而不是暂时的，仅仅战胜疫情还不足以重新焕发经济活力，结构性调整仍然需要进行。而忙于应对疫情危机的欧洲，似乎还没有出现有力调整的动向。

尤莉亚莫妮卡·奥勒辛凯博士（Iulia Monica Oehler-Sincai，罗马尼亚科学院世界经济研究所高级研究员）：

新冠肺炎病毒影响下的中国-罗马尼亚关系

欧盟经济的现状

世界卫生组织（WHO）于3月11日确认的新冠肺炎病毒全球大流行（COVID-19），被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的专家认为是“罕见的灾难”。随着各国实施必要的检疫和社会隔离措施以防止疫情蔓延，世界已经处于“大封锁”状态，世界经济也处于衰退之中。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强调：“今年全球经济很有可能经历‘大萧条’以来最严重的衰退，超过十年前全球金融危机期间的衰退。”与其他危机不同，由于实行隔离限制措施，消费需求目前不能成为经济增长的引擎。首先，人们在这种情况下并不急于购买所有种类的商品。其次，他们不能旅行，这严重影响了与之有关的特定服务部门。第三，许多公司已经暂停活动，无法生产。各国现在的任务非常艰巨：等待适当的时机以重启经济，同时避免危及卫生系统和人民的生命健康。

欧盟是全球受影响最大的地区之一。 西班牙、意大利、德国、英国和法国，每个国家累计的新冠肺炎病毒感染数量都已经超过了中国。 西班牙和意大利累计感染人数已接近20万。国际货币基金组织预计欧盟2020年整体GDP缩水7.1％，只有在2020年下半年疫情消退且生产逐步恢复的情况下，其经济才会在相关支持政策下于2021年恢复。欧盟所有成员国都受到2020年经济衰退的影响，伴随而来的是失业率上升，财政赤字增加和经常账户余额的恶化。根据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估计，受今年经济衰退影响较大的欧盟国家有：希腊（-10％），意大利（-9.1％），克罗地亚（-9％），拉脱维亚（-8.6％），立陶宛（-8.1％），西班牙（-8％）、葡萄牙（-8％）、斯洛文尼亚（-8％）。（见图1）

根据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估计，罗马尼亚今年GDP将下降5%，2021年将下降3.9%。

表 1: 2019-2021年欧盟成员国GDP实际增长率(%)

注: 表中国家根据2020年IMF预计的现价GDP总量进行排名。

来源：作者根据IMF相关数据整理

中罗应对疫情的合作

 作为应急响应协调中心的一部分，欧盟通过其欧盟民事保护机制再次证明了其具有效的协调作用。自疫情爆发以来，欧盟和中国一直在密切合作。 虽然罗马尼亚不是在2020年2月为中国提供医疗的设备国家，也不是随后通过欧盟民防机制获得中国捐助的受益国，但是罗马尼亚和中国之间有几个非常活跃的合作渠道。

 中国驻罗马尼亚大使馆一直是参与行动者，使馆邀请了罗马尼亚政府参加了3月13日举行的“17 + 1”视频会议，会上中方介绍了其在预防和控制COVID- 19疫情的经验。 3月21日，中国驻罗马尼亚大使姜瑜，在罗马尼亚的中国企业代表和当地华人社区向布加勒斯特捐助了用于抗击疫情的物资。4月3日姜瑜大使代表甘肃省的地方政府向其在罗马尼亚的友好县阿尔巴（Alba）提供了防疫物资。当时，中国宣布有10多个省市为罗马尼亚的友好城市积极准备医疗物资。 可以说，在中国和罗马尼亚地方地方政府的合作十分牢固。

 此外，罗马尼亚可以直接从中国购买并空运来医疗设备。值得注意的是，是中介机构而不是罗马尼亚政府与中国供应商有直接联系。在4月份，已计划执行13个运送医疗物资的航班。 4月3日，有9吨医疗物资从中国运抵罗马尼亚，其中包括20万个FFP2口罩。口罩由药品分销商Unifarm SA购买，Unifarm SA是罗马尼亚卫生部下属的国有公司。此次航班是罗国有公司TAROM运营的首架全货运航班，2003年由于非典型性肺炎，该航空公司中断了飞往中国的客运航班。第二架TAROM飞机在 4月9日带来了35万个FFP2口罩，几名员工组织了名为“为一线捐赠”的活动，有超过6,000人和300家公司参与捐赠，这35万个口罩就来自此次捐赠。TAROM的其他航班运输预计在本月底之前完成。罗马尼亚驻北京大使馆在其Facebook页面上发布了有关这些防疫物资运输的消息。在运输商名单上还包括：乌克兰货运公司—安东诺夫航空公司（其拥有的安东诺夫124-100飞机，是世界上最大的运输机之一）、罗马尼亚蓝色航空、DHL等。

但是，与对通过北约从韩国运输来物资的报道相比，罗马尼亚大众媒体对中方行动的宣传程度较低。罗马尼亚媒体曾报道：“罗国防部声明，北约再次帮助罗马尼亚从韩国运进了抗击COVID-19疫情所需的医疗设备……运输费用由美国承担”。

购买医疗设备的中间商

在罗马尼亚内务部战略联络小组的声明中，没有提到有关医疗设备购买价格的任何详细信息，例如防护口罩、手套和一次性防护服，或者来自中国、土耳其、韩国的中介供应商的信息。 “自由欧洲”（Free Europe）基于10,000份直接公共采购合同的一项分析指出，危机的赢家是处理医疗设备分销、储存以及与生产商有进口关系的供应商，但也包括那些有着特定政治联系的公司。

罗马尼亚前总理、亲罗马尼亚党(Pro Romania)领导人维克多·蓬塔（Victor Ponta）是中罗关系发展的坚定支持者，他指出，罗马尼亚政府对中国在对抗新型冠状病毒方面的经验以及获得中方的物资支持并不感兴趣，反而刺激了“聪明人”致富。所谓的“聪明人”指的是利用此次危机的商业领袖们。中国准备提供直接帮助，但罗马尼亚当局尚未向中国做出任何回音。

罗马尼亚对于中国 “口罩外交”的看法

3月12日，中国国家卫健委宣布中国已经度过COVID-19的流行高峰。 同一天，中国外交部发言人耿爽表示，中国和17个中东欧国家代表通过“17 + 1合作”平台召开的视频会议将于3月13日举行，以分享有关预防和控制疫情的信息。马耳他代表也参加了此次会议。中国专家（包括中国外交部和中国国家卫生委员会的专家）表示，如果需要的话，中国愿为中东欧国家提供帮助。几天后的3月16日，罗马尼亚宣布进入紧急状态。

在罗马尼亚大众媒体上，关于该事件的报道很少，甚至引发了争议。总而言之，维克多·蓬塔批评了罗马尼亚当局，认为罗马尼亚当局的态度是拒绝了中国准备向“17+1合作”伙伴提供的帮助，以限制COVID-19疫情。他说，罗马尼亚出席这次会议的代表级别较低，不是国务秘书级别的。对此，罗马尼亚卫生部做出了回应：（1）邀请不是发给卫生部长，而是发给卫生部的代表。因此，罗马尼亚卫生部国家传染病研究所教授Matei Bals医生和内务部紧急情况局的代表参加了视频会议。（2）在视频会议结束时，进行了问答环节。鉴于每个国家仅有一次提问机会，因此决定应由直接参与COVID-19病例治疗的Matei Bals医生进行提问。 （3）罗马尼亚赞赏中方的开放态度，并认为中国对待COVID-19的做法是“黄金标准”。此外，两国之间存在永久的合作。

罗马尼亚，中美外交较量的竞技场

包括美国在内的许多国家，错误地将疫情全球蔓延归咎于中国对冠状病毒的最初反应。美国驻罗马尼亚大使阿德里安·扎克曼（Adrian Zuckerman）也采用了这种说法。“自由欧洲”发表了社论，指出中国在疫情发生后如何发布“错误信息”，并指责中国“缺乏透明度”。这种指责经常被罗马尼亚新闻记者转引，在我看来，罗马尼亚媒体并没有给中国提供真正的机会来回应和广泛展示自己的立场。中国驻罗马尼亚大使馆通过其新闻处的公开信以及Facebook上发布的声明，立即驳斥了美国驻罗马尼亚大使观点，称中国为抗击全球疫情做出了积极贡献，并愿意继续努力与包括美国在内的国际社会共同维护全球公共卫生安全。但是有多少罗马尼亚人读过这些消息呢？

最后，新型冠状病毒疫情检验了一切，包括不同的国家、民众、地方当局、机构和公司之间的关系。现在，关于事实的论战看的是彼此间密切程度，而不在乎对方说了些什么。关键问题仍然是“谁在帮助谁及怎样帮助？”疫情结束后，应再加问一句“为什么？”现在不应该责怪任何人，而需要我们作为成熟的行动者进行合作，因为我们自己的未来处于威胁之中。

陈慧稚博士（《上海日报》记者，首都师范大学文明区划研究中心兼职研究人员）：

波黑抗疫交织地方选举

波黑定于今年10月进行地方选举，突如其来一场新冠肺炎疫情，各执政党自然不敢怠慢，以免选情丢分。波黑国家和两个实体波黑联邦、塞族共和国之间复杂的职权安排以及波黑的民族主义政治特点在这次抗疫过程中得到充分体现，疫情下的波黑延续了一直以来的政治斗争逻辑，非但没有更加团结，反而还潜藏着新的危机。

波黑卫生方面的职权归实体，波黑民政部只发挥协调作用；外交职权在国家，波黑主席团制定外交政策，波黑外交部落实其政策；安全方面的职权在《代顿和平协议》里没有明确规定归属，波黑安全部除了保卫波黑边界和管理外国人等国家层面的职权外，主要是协调各实体有关部门的工作，包括在此次抗疫中发挥重要作用的民防（民事保护）部门。

独立社会民主人士联盟（SNSD）领导的波黑塞族共和国近年来在该党主席多迪克（Milorad Dodik）领导下极力要求从波黑国家收回《代顿和平协议》未明确赋予波黑国家的职权，且力图表明塞族共和国有能力独立行使绝大多数职权，甚至包括外交权。此次疫情下，现任波黑主席团塞族成员的多迪克没有错过体现自己执政能力的机会。多迪克以塞族利益守护人自居，近几年塞族反对党和波族政党以塞族共和国经济发展不利、公共债务水平高为由与他进行斗争，多迪克指望借成功抗疫打一场“翻身仗”。

本月，凭借和俄罗斯以及匈牙利的良好关系，多迪克争取到了这两国对塞族共和国抗疫的援助，但是俄罗斯和匈牙利作为主权国家与波黑塞族共和国这一波黑国家内实体的直接对接在波黑国内舆论以及政府方面引发了争议。波黑外交部甚至对欧盟和匈牙利发去了抗议信，称波黑是多民族国家，外国只援助波黑一个实体不妥。结果，匈牙利除了为塞族共和国送去物资，也给波黑联邦送了一批。俄罗斯的物资全部运到塞族共和国行政中心巴尼亚卢卡，关于俄方是否认为该物资仅援助塞族共和国还是用于波黑全国没有确凿说法，但多迪克在物资运抵时称，波黑联邦也可以向俄方请求援助，他愿意提供协助。波黑外交部长则对俄方援助表示感谢。

虽然波黑全国各地都已采取了严格的防疫措施，从疫情形势看，塞族共和国呈向好趋势，波黑联邦不确定性高些。尤其是波黑疫情最先爆发也是最为严重的巴尼亚卢卡，近日首次出现治愈人数超过未治愈人数，多迪克和塞族共和国政府称塞族共和国有望在5月初走出紧急状态。日前，多迪克甚至说，不知道疫情过后波黑是否还将存在，虽然这并不是他第一次暗示塞族共和国将独立。而作为回应，波族领导政党民主行动党（SDA）则一如既往地警告说，如果多迪克再威胁国家的存在，破坏波黑安定，那么不存在的将会是塞族共和国。

塞族共和国正式寻求独立将成为波黑和平的重大危机，不可能轻易发生，但如果该实体能率先走出疫情并实现经济复苏，多迪克至少又能对波族“将一军”，得以继续巩固其权力和地位。

陈思杨（中国社会科学院欧洲研究所研究助理）：

匈牙利防疫实录

匈牙利于3月11日宣布国家进入紧急状态，这是中东欧17国中第一个宣布进入紧急状态的国家。截至2020年4月20日，匈牙利确诊人数为1916人，治愈250例，死亡189例。布达佩斯是欧洲著名的旅游城市，常年人员流动大，但与人口相近的中东欧国家相比，匈牙利的确诊人数并不算多。笔者在布达佩斯数月，刚好经历了欧洲从旁观者变成疫情中心，匈牙利逐步收紧防疫政策的过程。

一、匈牙利防疫过程一览

匈牙利的防疫措施其实开始的很早，在尚未有确诊病例之前就已经开始防范了。1月31日，政府的预防新冠病毒行动小组就开会制定了一系列防疫手段，对9个执行部门下达了28项具体的指示，包括开始进行边境检测、决定设立新冠病毒官方网站、清点库存医疗设备并进行采购、与中国大使馆联系并妥善安排中国居民等等。2月初，居民楼、超市、商场等公共场所就已开始进行每日消毒。3月1日，新冠病毒官方网站投入使用。3月4日，匈牙利确认了第一起病例，是两名来自伊朗的留学生。随后，匈方马上对其密切接触者进行了隔离，对不配合隔离措施的几位伊朗学生进行了驱逐。3月11日，世界卫生组织宣布新冠为全球大流行病，当天匈牙利即宣布进入紧急状态，禁止来自意大利、中国、韩国和伊朗的外国人入境，实行边境管制，禁止大型体育赛事和文化活动，大学停课等。3月16日，匈宣布禁止所有外国人入境，并关闭了所有公共教育机构。3月19日，匈政府开始积极宣传“呆在家里”的重要性，并建议大家居家。3月24日，来自中国的70吨医用物资抵达匈牙利。3月27日，政府发布出行限制令，3月28日至4月11日，除必要的工作和采购外，不允许离开居住场所，上午9-12点只有65岁以上来人可以进行购物，咖啡厅和餐馆下午3点前必须停止营业。3月30日，总理府国秘宣布匈牙利进入大规模感染阶段。4月1日，6架来自中国的防疫物资专机抵达匈牙利。4月8日，布达佩斯最大老人院发生群体感染，只这一家老人院就出现了超过100个确诊病例。4月9日，总理宣布无限期延长出行限制令，复活节期间可采取更严格的措施。4月19日，出行限制令继续延长。

二、防疫政策效果

匈牙利至今未出现恐慌情绪，社会秩序井然，物资供应充足，防疫手段有序落实，确证患者和疑似者得到及时救治和隔离，总体情况比较令人心安。公共设施方面，从政府宣布禁令后，各商场、酒吧、服装店等都及时关闭，餐厅基本可以遵守规定，在3点以前停止供应，初期有一些违反案例，不过迅速被查处。教育机构也及时关闭，学校门口不再有成群的学生聚集。商店在上午只能接待老人，政策执行初期检查得很严格。出行限制方面，虽然相比西欧一些国家，匈牙利人还算“听话”，但仍有不少违反出行令的人。例如，4月19日就发现1738个违规，进行了521个现场处罚。即使个别人不听话，但大部分人还是遵守了规定，布达佩斯平时的热门旅游景点、各地铁站、主要街道上的人流量非常明显地减少了，空旷的广场随处可见。个人防护方面，据观察，个人出行时能够做到带口罩的人大概占4成，能够做到带手套的大概有2成。所有超市员工都配备了全套防护装备，包括口罩，手套和眼罩。华人方面，至今为止，匈牙利的华人依旧是零感染。据观察，原本华人频现的街道，现在很难见到华人，大家都遵守规定待在家里的规定。

【各国应对疫情的政策】

希腊

近日希腊政府宣布，为加强疫情防控，将延长航班和人员出入境禁令。一、希腊民航局宣布，继续暂停往返土耳其、英国、荷兰、西班牙、意大利和德国的航班，直至5月15日。运送医疗和人道主义物资的货运航班和执行紧急撤侨任务的航班将不受此限制。作为特例，德国往返雅典机场航班暂不停航。二、继续实行对非欧盟国家人员的“非必要旅行”限制。允许入境的人员仅包括：欧盟国家、申根国家公民及其配偶、子女；欧盟和申根国家长期签证持有者；执行政府公务人员、外交人员、执行任务的军人、人道主义组织人员、机组人员及其他得到希腊驻外使领馆特别批准的人员。

目前，希腊政府和卫生当局正在考虑，从5月中旬开始放松旨在遏制新冠病毒扩散的各项严格的封锁措施。国家公共卫生组织主席帕纳约蒂斯·阿库玛尼亚斯表示，“我们已经在分析相关数据，而且对疫情在希腊发展的趋势保持乐观态度。不过，我们仍然需要耐心地等到月底。放宽限制的标准取决于公众对现行禁令的遵守程度。相信我们能够在5月中旬开始审查哪些措施将被取消。民众不应过早对禁令的取消怀有期望，我们必须先听取专家的意见，然后再来看我们应该采取的模式。”预计国家公共卫生组织将在下个月开始在全国范围内开展流行病学研究，同时还将检测更多人群中的新冠病毒抗体。

希腊政府在制定放松防疫限制措施计划的同时，也在争取增强新冠病毒检测能力，以应对可能在今年秋季出现的第二波新冠疫情浪潮。为此，希腊政府正想方设法从国际市场上订购100万份新冠病毒测试盒。希腊传染病专家帕纳约蒂斯.卡科利里斯在接受《每日报》采访时称，至少需要6个月的时间才能找到行之有效的治疗新冠病毒的药物。卡科利里斯指出，“在医生的严格监督下，可以使用抗生素阿奇霉素混合抗疟疾药物氯喹，以及在某些情况下使用秋水仙素”，有迹象表明，希腊正在使用的这些药物组合对治疗新冠病毒有效。

捷克

4月20日，内政部长和中央危机事务委员会主席扬·哈马切克（Jan Hamacek）表示，他想放松边境的政策。出入境不一定要隔离14天，同时对出入境人员进行足够的病毒检测，外国人员入境提交病毒检测报告即可。他说：“我们想放松边界制度，我们不想进行严格的管制阻止经济活动。”哈马切克表示，如果获得批准，这些新的出入境政策将从4月27日开始适用。他还赞成延长紧急状态：“如果不延长，将不可能对外国公民全面进入捷克共和国进行管制。”

政府于20日批准了个体经营者将有资格每天领取500捷克克朗的补助，领取日期自5月1日至6月8日。上周已经有19.7万个体经营者提交了申请，国家需要向他们支付19亿克朗（约合5.34亿人民币）。

4月19日，捷克总统米洛斯·泽曼在接受采访时表示，捷克边境应再关闭一年。宪法律师扬·基塞拉表示，关闭边境长达一年是违宪的。反对党还警告说，这是侵犯人权和公民权，并坚称关闭边界不能再延长一分钟。

4月19日财政部长艾琳娜·席勒罗瓦（Alena Schillerová）表示，她计划提交新的政府预算，将政府财政赤字增加至3000亿美元，此前的预算赤字为2000亿。她表示今年政府支出方面将超过1200亿美元，而之前的估计为800亿；同时预计今年由于社会保险收入减少，增值税或所得税降低，预算收入将减少约1400亿美元。

20日，经过一个多月的停顿后，捷克的农贸市场重新开放，但是由于冠状病毒传播的风险，农贸市场要求摊位之间需要有更大的间距，准备了顾客可以使用的一次性手套和消毒剂并且禁止现场品尝。

斯洛文尼亚

斯洛文尼亚将于4月21日启动一个综合性的随机检测项目。受邀检测的群体共有3000人，涉及不同年龄段、性别和居住地区。斯洛文尼亚统计局随机选取了300个地区，然后从每个地区选取十个人进行检测。这将会有助于相关机构对全国的疫情做出估算，并对禁足令进行重新评估。

斯洛文尼亚政府开始讨论对于此前防疫法案的修订并准备制定第二套防疫法案。在第一套法案中，政府决定用30亿欧元刺激经济，而第二套法案的目的则是让经济重启。这些法案的修订案以及第二套法案将会进入议会的快速审核程序。第二套法案将会建立帮助人民和经济的战略性措施，其中鼓励企业投资和保就业将是核心。

塞尔维亚

4月20日，塞尔维亚政府委托中国华大集团建设的贝尔格莱德“火眼”实验室落成仪式在塞临床医学中心举行。塞总理布尔纳比奇、卫生部长伦查尔、贝尔格莱德市市长拉多伊契奇、中国驻塞大使陈波等出席活动。布尔纳比奇在讲话中表示，贝尔格莱德“火眼”实验室的落成对塞抗击新冠肺炎疫情，对落实武契奇总统提出的医疗卫生系统数字化改革都是一件大事。塞有坚强有力的医疗团队，素质优秀的科研人员，更重要的是有和我们共克时艰的中国铁杆兄弟，这为塞未来实现更好、更快发展创造了条件。贝尔格莱德、尼什两座实验室建成后，塞病毒检测能力将翻倍，成为本地区检测能力最强的国家，这对塞下一阶段抗击疫情工作至关重要。

当地时间4月18日晚，塞尔维亚总统武契奇在接受采访时表示，政府拟逐步放宽政策，稳步推进复工复产。宵禁时间将缩短，从21日开始，宵禁将从原来的17:00开始改为18:00开始，到凌晨5:00结束，宵禁时间缩短一个小时；老年人将在特定时间准许外出，从21日开始，65岁以上老年人准许在18:00—1:00之间30分钟的外出散步和活动时间。部分行业将复工，从21日开始，以下行业将复工：轮胎修补，汽车修理、干洗店、修鞋铺，干洗店，裁缝店、车行、文具店、建筑材料经营店，房地产项目。

武契奇另外指出，如果新冠肺炎疫情持续有所好转，我们将按以下复工表开始复工。4月27日开始，除购物中心外，面积为300平方米以下的商店复工；5月4日开始美容美发店和体育馆复工；5月4日至11日之间酒店、温泉酒店，购物中心，城际交通、飞机场复工。咖啡厅和餐厅陆续复工；5月11日，工厂复产；塞尔维亚对塞公民承诺的100欧元补助金将于5月11日、12日发放给市民。

武契奇最后补充到，如果疫情恶化，将取消以上对防控措施的调整和复工复产的决定。

克罗地亚

从4月20日0点起，克罗地亚绝大多数省份已经解除了省内限行，只有3个省份目前完全没有开放，他们是克拉皮纳省，西萨克省和杜布罗夫尼克省，而山海省和利卡省则是部分区域未开放，有一些岛屿上可岛内自由行走，但不允许离岛。萨格勒布市和萨格勒布省则实现国内互通。

克罗地亚公共健康局局长查帕克在记者招待会上被问及幼儿园和学校的复课情况时说，现在低年级和幼儿园还是在运行的，主要是接收那些家长没有时间照顾的孩子，而在网课方面，教育部认为进展很不错，按照这样的进度，这个学期可以不用回学校上课，至于什么时候复课，要取决于接下来的疫情走势，如果情况乐观，很快可以批准复课。

20日旅游部长卡佩里接受采访时说，我们对病毒的控制在整个欧洲，特别是相对周边国家来说是非常成功的，因此很多的游客也会特别迫切想要在这个夏季来克罗地亚旅游，因为我们是最安全的国家，我们已经和捷克方面展开对话，对于向捷克公民开通绿色通道的事宜进行探讨。

19日，克罗地亚萨格勒布传染病医院宣布，他们成功培育出了新冠病毒，院方表示这是开发疫苗的第一步，希望这是一个很好的发展克罗地亚生物医学的机会。

保加利亚

保计划于东正教复活节假期后恢复妇女儿童例行门诊及疫苗接种等常规医疗服务。医院将会做出特殊安排以避免患者交叉感染。

斯洛伐克

4月20日，斯总理马托维奇表示，开放商店的决定将由斯洛伐克共和国首席公共卫生官做出，他说：“政府无权开展任何行动，这是首席卫生学家的决定。” 关于放松防疫政策，他拒绝对确切程序作出回应，因为目前感染人数有所增加。据总理的说法，新增病例主要是复活节期间一些公民不负责任行为导致的。

上周末斯政府在普雷绍夫的七个地点和科希策的八个地区对罗姆人社区进行了预防性冠状病毒检测。在进行检测前，其中有一个社区已经存在病毒感染者了。此次检测由国防部负责，军队医院人员抽取了500多人进行检测。

总理马托维奇在新闻发布会上表示，政府提出分四个阶段逐步开放经济生活的计划：

从4月22日（星期三）起，面积300平方米以下的零售业和服务业将开放。该政策还将适用于公共餐饮场所，但仅可通过窗口销售。体育设施将重新开放，以适应非接触式运动的需要，但不提供茶点、更衣室或卫生设施。也适用于住宅长期出租，但不提供餐食供应。人们还可以在严格措施下进入室外市场。

关于政府何时及在何种条件下进行下一阶段举措取决于第一阶段放宽措施施行之后的效果。马托维奇说，如果传染率增加，政府将停止放宽行动。

第二阶段放宽的领域包括短期住宿（无供餐）、出租车或理发店，且对卫生条件有限制。户外旅游景点、十岁以下儿童俱乐部、礼拜或婚礼也应将逐步放开。

第三阶段涉及较大的商业活动，例如户外露台、博物馆和美术馆。

第四阶段包括群众活动、室内体育设施的开放和组织体育活动，但第三只第四阶段间隔会更长一些。

匈牙利

匈牙利总理对伊姆雷医院进行了突击访问。总理视察了医院所有的病患通道。在正常时期，医院共有六张重症床位，疫情期间医院扩大了重症床位数量，能够同时护理86个危重症病人。当前，医院仅仅是对最严重的情况做出了准备。但是当最严重的情况出现时，医院必须要有能力为每一个病患提供治疗。

匈牙利首席医疗官表示，匈牙利的疫情依旧处于上升趋势，预计将于5月3日达到高峰。不过已经确诊的病人无需恐慌，因为数据表明，80%的病患仅表现为轻症。全国各个老年护理中心将继续严格执行防疫措施。布达佩斯的佩斯路老年护理中心病患正在进行第二轮检测。当前高风险群体并没有变化，依旧是老年人以及患有慢性疾病的患者。

北马其顿

日前，北马政府已经拨款3千万欧元救助全国19050名烟草种植者。北马农林水业部宣布， 16点到23点间，烟草种植者可以从提款机提取政府补助并将按姓名首字母排序提款。

北马财长称，北马第二季度国民生产总值预计下降15%。在今天的记者会上，财长称，第一季度北马经济活动为正向，但是由于新冠肺炎病毒在3月传入北马，对经济已经开始造成影响。预计，最严重的将是4、5、6月。财长没有说明对2020年整体经济形势的预测，但是国际财经组织已经对北马经济衰退做出了预测。世界银行预计经济活力将降低0.4%，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则认为，国内生产总值将下降0.4%。财长称“预计第二季度将有最大规模的经济收缩，达到15%左右，逐步将从第三季度好转，第四季度将正增长。此次危机无法同10年前的经济危机相提并论，因为预期恢复的速度会更快，特别是对2021年的增长持有信心。”与其期待商业银行按原计划推出救助计划，政府可以考虑发行欧洲债券，而这一进程已经开始了。财长说“这意味着，相关机构正在准备各种手续，并在进行市场调查。这一过程将持续45-60天，并且我们有权利选择在市场时机最为恰当的时候提供这些额外的资金。”财长说，这一计划主要为了稳定资本市场。财长并没有明确计划发行多少欧洲债券，只提出预计大概是8亿欧元。加上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世行的贷款，本年度北马的债务预计将超过10亿欧元。关于国家债务，财长说到：“目前国家持有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1亿7600万欧元债务，需要在今后5年内偿还。目前正在和世行洽谈价值1亿4000万欧元债务，而同欧盟正在谈判争取新的宏观经济稳定工具。”在这样的危机时刻，国家还需要考虑归还以前债务的问题。本年度，要偿还1亿7500万欧元，明年甚至要还5亿欧元。这些都是以前的欠账。一些经济学家提醒道，要偿还这些债务，不然将无法再次借款，因为债务将超过国内生产总值的60%。政府需要削减预算开支并重新分配资金。到目前为止，仅进行了小规模的再平衡，也只对1亿零500万欧元进行了再分配。

立陶宛

立陶宛卫生部长奥雷利尤斯·弗尔加（Aurelijus Veryga）周一表示，立陶宛政府可能会将全国隔离进一步延长两周。政府公布了在未来解除紧急状态的四个步骤：第一，政府允许重新开放部分零售商和服务业；第二，允许图书馆、博物馆、进行非紧急治疗的医疗机构、理发店和美容院开放；第三，允许所有食品服务业、体育和娱乐服务以及教育机构重新开放；第四，取消对群众活动的禁令。

黑山

黑山总理表示，2020年是充满困难和挑战的一年。新冠病毒让整个世界瘫痪。幸运的是，由于及时的措施和黑山人民的配合，黑山成功防疫，成功保护了人民的健康和生命。在复活节假期期间，也应遵守相关防疫规定。

黑山议会将于4月22日讨论政府提交的《应对新冠病毒措施》文件。该文件中，政府总结了至今采取的防疫措施，详细介绍了国家防疫协调小组、公共卫生研究所、危重症护理团队、卫生部、警察署以及公关部门的工作。黑山负责经济和金融体系的副总理、农业和农村发展部长、国家防疫协调小组组长以及卫生部部长四人将会作为政府代表参加此次议会会议。政府提请议会也邀请经济部部长、内政部部长、公共卫生研究所所长等人列席会议。

【疫情的经济社会影响】

希腊

据悉，超过36000人在土耳其附近的希腊岛屿难民营当中避难，这些营地原本是为容纳6100人而建造的。与希腊所有的岛屿难民营一样，维安难民营也人满为患，有5000多人住在原本只能容纳1000人的地方。2016年其他欧洲国家关闭边境后，目前约有10万名寻求庇护者滞留希腊。希腊移民局表示，他们将开始将数百名年老体弱的寻求庇护者从岛上的难民营中转移出来，以保护他们免受新冠病毒的感染。另外，一项逐步将1600名举目无亲的未成年人转移到其他欧洲国家的计划也于本周开始实施。

罗马尼亚

4月18日，惠誉评级机构预测，2020年，罗马尼亚公共赤字将达到其国内生产总值的8％；将罗马尼亚的前景从“稳定”修改为“负面”。

保加利亚

4月17日，中国捐赠保加利亚的第一批防疫医疗物资抵达索非亚机场，董晓军大使、保加利亚卫生部长基里尔·阿纳尼耶夫（Kiril Ananiev）等前往迎接。本批援助医疗物资包括PCR检测试剂、医用口罩、防护服、隔离眼罩、灭菌橡胶外科手套、鞋套等。医疗物资包装箱上张贴着中保两国国旗，并分别用两国文字书写“异域同心，守望相助”。

董大使表示，中保是好朋友、好伙伴，在遇到困难的时候，理应出手相助。阿纳尼耶夫部长代表保加利亚政府迎接中国政府援保抗疫物资并代表保政府和人民感谢中国政府和人民对保的宝贵支持和帮助。

此次同机运回的物资还包括保政府自中方采购的568000只KN95口罩，共166.13立方米。保方自中方采购的50台呼吸机、100万只医用KN95口罩、608770只KN95一次性口罩、171429箱硫酸羟氯喹片剂和30000箱阿奇霉素分散片也将于近期运回。

东正教复活节期间，大多数民众响应政府的号召，选择在家而不是前往教堂庆祝复活节。索非亚市最大规模的宗教仪式出现在涅夫斯基教堂外的广场上，但参加活动的教众都戴口罩。

本信息专报由中国—中东欧国家智库网络团队提供

课题组负责人：刘作奎

课题组团队：鞠维伟、贾瑞霞、马骏驰、韩萌、陈思杨、顾虹飞、管世琳、边敏嘉、吴佳岳

审核：刘作奎、管世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