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大数据】

【专家观点】

李罡（中共广西区委党校经济学部副研究员）：

中欧经贸合作为世界经济复苏和增长注入信心与动力

中国缘何成为世界经济复苏和增长的引擎

2019年，新冠疫情在世界范围内暴发流行，封锁与隔离措施对世界各国经济造成严重冲击。2020年10月，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发布最新一期《世界经济展望报告》，报告预测2020年全球经济将收缩4.4%。报告同时预测，2020年中国将成为全球唯一一个实现正增长的经济体，经济增长率将达1.9%，2021年中国经济将以高于预期的速度回归正常，经济增速有望达到8.2%。据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估算，2020至2021年期间，中国对世界经济增长的贡献率将达到51.2%。面临疫情冲击，中国经济“一枝独秀”，成为世界复苏和增长的重要引擎和动力最足的火车头，其原因值得分析和探究。

第一，经济的长期稳定增长为中国成为世界经济增长引擎奠定了坚实基础。改革开放三十年来，中国经济以年均10%以上的速度保持持续高速增长，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爆发后，世界主要经济体增速明显放缓甚至出现衰退，中国经济依然保持了相当高的增速并率先回升，成为带动世界经济复苏的重要引擎。近年来，中国经济进入以中低速增长为主要特征的新常态，但新常态下的中国经济增长率依然远高于世界经济的平均增长水平，中国经济仍然是世界经济增长的主要拉动力量。根据中国国家统计局的数据，2019年中国GDP总量达15.29万亿美元（接近100万亿元人民币），占世界经济总量的比重超过16%，中国经济增长对世界经济增长的贡献率达到30%左右。

第二，中国医疗物资助力疫情国家抗疫渡难关。“中国制造”源源不断地为世界各国提供物美价廉的工业产品和医疗物资。面对医疗防控物资“全球告急”的局面，中国产业链上下游及时联动，复工、扩产、转产、跨界，防疫物资产能迅速跃升。中国作为全世界最大和拥有完整全产业链的国家，为全世界生产和出口了最多的口罩、呼吸机和防护设备。

第三，中国经济复工复产为世界经济复苏注入信心。面对疫情，中国采取了果断有效的措施，取得了抗疫的战略性成果，生产经营活动快速恢复，适时复工复产降低了疫情对经济造成的冲击，在世界主要经济体中率先实现了正增长。中国全面复工复产，加快恢复正常的生产生活秩序，不仅为全球产业链供应链稳定做出了积极贡献，更为世界经济的复苏带来了希望，为全球经济复苏注入了信心与能量。

第四，中国进口成为世界各国共享中国市场的渠道，有力推动了世界需求的扩大。随着中国经济的发展和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中国的进口需求迅速扩大，为国际贸易繁荣和世界经济的复苏做出越来越大的贡献。在疫情防控常态化背景下，中国积极推动世界经贸合作早日恢复正常，以有效提振世界总需求。自2018年以来，中国已连续三年成功举办进口博览会，主动向世界开放市场，有力推动了开放型世界经济的复苏和增长。以服务贸易为例，过去15年，中国服务进口累计4.5万亿美元，对全球服务进口增长的贡献达12.9%。特别是2008年金融危机以来，中国服务进口不断刺激全球服务市场需求，有力推动全球服务贸易增长。2018年，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在首届中国国际进口博览会上预测，未来15年，中国进口服务将超过10万亿美元。疫情暴发后，中国继续全面提高对外开放水平，推动形成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打通了世界各国共享中国市场的渠道。

第五，优化外商投资环境为外国企业创造商机与便利。2020年1月1日起，《中华人民共和国外商投资法》及其实施条例施行。2020年4月1日起，证券公司外资股比限制取消。世界银行发布的题为《中国优化营商环境的成功经验—改革驱动力与未来改革机遇》的专题报告认为，中国优化营商环境的具体改革举措，为全球其他经济体优化营商环境改革提供了借鉴，推动了全球营商环境水平整体提升。中国在世界银行《营商环境报告》中的排名从第78位跃升至第31位，连续两年进入全球营商环境改善最快的十个经济体之列。营商环境的改善提升了中国对外资的吸引力，为外国企业创造了投资便利和机会，有利于外资企业渡过疫情寒冬。

中欧经贸合作为世界经济注入信心与动力

中国是世界上最大的发展中国家和新兴经济体，欧盟是最大的发达国家集团，中欧都是国际舞台上的重要一极。中国和欧盟国家的面积加在一起，约占世界的十分之一，人口加起来，约占世界的四分之一，经济总量之和约占世界经济总量的三分之一。中欧加强合作，促进两大力量、两大市场、两大文明的紧密结合，不仅有助于双方经济互补、发挥各自比较优势、提升民众生活水平，也将为世界经济注入信心与活力，促进疫情冲击下的世界经济的复苏与增长。

从贸易关系来看，中国和欧盟互为重要的贸易伙伴，自2004年起欧盟已连续16年保持中国第一大贸易伙伴地位。中国连续15年蝉联欧盟第二大贸易伙伴和第一大进口来源地的宝座。2019年，在全球经济下行压力加大的背景下，中欧双边贸易逆势而上，再创新高，进出口贸易总额达到5996亿欧元（欧盟从中国进口额3613亿欧元，欧盟向中国出口额1983亿欧元），同比增长5.6%。疫情冲击下，中欧贸易额仍然保持持续增长。欧盟统计局发布的数据显示，2020年前7个月，中欧双边贸易总额达到了3287亿欧元（欧盟从中国进口额2167亿欧元，欧盟向中国出口额1120亿欧元），同比增长2.7%，中国首次超过美国成为欧盟第一大贸易伙伴，比欧美双边贸易总额高出52亿欧元。从投资关系来看，中欧双向投资增长迅猛。中欧建交初期相互投资几乎为零，20世纪90年代大量欧洲企业赴华投资。根据商务部发布的《2020年中国外资统计公报》，2019年欧盟在华新设外商投资企业 2804 家，同比增长 15.6%，占当年我国新设外商投资企业数的6.9%；实际投入外资金额 73.1 亿美元，占我国实际使用外资金额的5.2%。自2008以来，中国对欧投资一直保持较快增速，投资方式不断创新，行业和领域不断拓宽。2014年中国对欧非金融类直接投资98.5亿美元，首次超过欧盟对华投资，标志着中欧双向投资关系的实质性变化。《2019年度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统计公报》显示，2019年，中国对欧盟的投资流量达106.99亿美元，同比增长20.7%，占流量总额的7.8%。截至2019年末，中国在欧盟设立直接投资企业3200多家，雇用外方员工达26万人。

中欧经贸合作的前景与方向

中欧经贸关系发展前景光明，双方应在以下几个方面共同努力，推动双向开放，发挥世界经济“双引擎”作用，拉动世界经济复苏和增长。　

第一，继续推进中欧经贸合作，加快落实中欧全面投资协定谈判成果,尽快启动中欧自贸区可行性研究。随着中欧双方经贸合作规模的不断扩大，出现贸易摩擦是正常现象。关键是双方要积极探索通过对话与磋商妥善处理贸易分歧的机制，避免动辄滥用贸易救济措施而导致“双输”局面。中欧双方在基础设施、产业升级、科技创新、绿色发展，特别是城镇一体化方面有着众多利益契合点，相互投资的空间和潜力巨大。欧洲部分国家和政治家应该摒弃“制度性对手”、“过度依赖中国”等错误理念。中欧双方应该本着务实合作的态度加快落实中欧全面投资协定谈判成果，为中欧双方企业投资和中欧经贸关系的发展提供制度上的保障。

第二，加强科技领域的合作，推动中国产业升级，为欧洲经济增长注入活力。欧盟一直对华高新技术出口采取严格管制，中欧双边高新技术贸易增长潜力未能得到充分发挥。如果欧盟切实降低对新能源、新材料、节能环保、绿色低碳等中国目前发展所迫切需要的高新技术的出口限制，使欧盟的科技创新与中国的广阔市场结合起来，不仅会促进中国的产业结构升级和经济发展模式的转型，也会为后危机时代的欧洲经济注入新的活力。

第三，加深金融货币领域的合作，维持欧元稳定，助推人民币国际化进程。债务危机是欧洲一体化进程中面临的最严峻考验，在这个关键时刻，中国一直坚定地支持欧元和欧洲经济一体化。中国通过购买债券、增加进口等方式，为欧盟提供了力所能及的帮助，对欧元度过最艰难的时刻起到了积极作用。中欧货币金融合作的深化也有利于推进人民币国际化进程。因此，继续深化中欧金融合作是今后中欧关系发展的一大亮点，中国可以利用欧洲金融中心完善的金融基础设施推进人民币国际化，欧洲主要金融中心也可以利用人民币提升自身的影响力。

第四，深化人文交流，在中欧之间架设心灵之桥。人文交流与合作虽然已经超出了经贸合作的范畴，但它是两国关系发展的灵魂，是经贸关系持续健康发展的保障。中欧在价值观、意识形态上存在巨大差异，这也是中欧间产生误解、互不信任的根源。两个人只有相互了解、相互理解，才能成为真正的朋友。加强人文社会领域的合作有利于中欧由陌生的朋友变成真正的朋友。

 第五，中国和欧盟继续加强在全球经济治理方面的合作。中国与欧盟同为全球经济治理改革的积极倡导者，在全球经济治理方面存在诸多共同立场。中欧双方应共同推动G20成为全球经济治理的主要平台，推进G20的制度化建设；中欧应共同推动国际金融机构改革，促进货币体系多元化，改变美元独大的不合理局面，努力构建有利于世界经济健康发展的国际货币制度；作为全球贸易体系的重要成员，中国和欧盟是全球自由贸易的积极倡导者，将在全球贸易规则制定中加强合作，反对任何形式的贸易保护主义，共同维护多边主义和自由贸易体制，共同建设开放型世界经济，共同应对人类社会发展面临的旧问题和新挑战，为不确定性日益突出的世界注入稳定性。

第六，中欧在绿色发展领域合作前景广阔。中欧在应对气候变化领域长期保持友好合作，都致力于打造高质量的绿色低碳发展模式。双方在能源转型、碳排放交易体系、科研创新、绿色金融等领域具有很强的合作互补性，在气候治理、促进绿色发展等方面拥有巨大合作潜力。中欧双方将密切合作，共同推动应对气候变化的多边机制建设。

刘典（中国人民大学重阳金融研究院助理研究员）；赵婧如(中国人民大学重阳金融研究院实习生):

浅析中欧投资协定对双边经济合作乃至全球经济的意义

2020年12月30日晚，中欧领导人共同宣布如期完成中欧投资协定谈判，结束了2013年以来历时7年、共计35轮的艰苦谈判历程。中欧投资协定的意义远远超过促进双边投资—在该协定中，中欧双方在市场准入承诺、公平竞争规则、可持续发展和争端解决四个方面达成重要共识并相互作出承诺，将为中欧企业带来广大的市场机遇、发展机遇，而在中欧建交45周年之际投资协定的达成，既强化了中欧经济纽带，同时又夯实了双方互信基础，实现政治、经济双赢的同时很可能将为中欧关系开创历史新局面。

同时，协定的签署不仅对中欧关系发展具有里程碑意义，也将对全球经济发展产生诸多积极而深远的影响。中欧投资协定的签署巩固了强有力的中欧关系，可以稳定全球市场预期，降低各种不确定性带来的风险，增强国际社会对经济全球化和自由贸易的信心，有力地拉动后疫情时期世界经济的复苏。

首先，中欧投资协定有助于优化中欧投资结构、增进双边贸易、拓展经济合作领域、共享双方产业优势带来的红利。2020年，在新冠肺炎疫情全球大流行的背景下，中欧双边经贸合作逆势上扬，首次互为双方第一大贸易伙伴。1-7月，欧盟27个成员国与中国贸易进出口总额为3287亿欧元，增长达2.6%；中国占欧盟进口、出口份额为21.9%、10.3%。但同时，中欧投资难以匹配贸易的增长态势，2019 年中国对欧盟出口金额 4278 万亿美元，直接投资仅占贸易额的 2.5%；欧盟对华投资金额 73.1 亿美元，同比下降 29.9%;从结构上看，双方投资均集中于制造业、租赁商贸、科技服务业等，其中制造业的占比超过 50%。

而投资协定的签署有助于拓展双方投资潜力，实现双边贸易与投资的互利互惠。协定确定了双方开放的领域和市场准入承诺，对欧洲来说，协定有助于帮助欧洲公司更好地进入中国电信、计算机、金融、房产和新能源等领域，分享中国规模经济红利，改变目前欧盟投资集中于制造业的现状，拉动欧盟相关行业的效益增长并带动劳动力的技能增长与就业扩大；对中国而言，在欧洲增进战略自主、经济自主的大背景下，协定能够推动中国企业加大对欧洲数字化、基础设施、环保、生物医药等产业的投资，加强双方经贸合作。以新能源汽车行业为例，由于减少了双方投资壁垒以及相应的高成本，欧盟和中国的中小企业都将从积极的外资市场准入，产生生产率溢出效应。

其次，协定建立更开放透明的市场竞争环境、以及更公平的投资保护标准，可以推动我国对外开放走向更高水平、更深层次。协定在国有企业竞争“中立性”义务、补贴的透明度、禁止强制技术转让规则、标准制定等方面首次都做了明确的规定，意味着中国愿意以更高水平、更新一代的投资保护协定实现从净投资目的地到双向投资国家的转变，在市场开放和制度性规则两个维度上对接国际标准，以更高水平融入全球经贸发展大潮。

中欧投资协定采取准入前国民待遇和负面清单模式，对外资的市场准入、营商环境、投资准入前待遇都做出了符合国际法的统一规定，保护外资的同时，也为我国企业对外投资提供了完善的法律保护和更加开放透明的市场环境。在国民待遇、最惠国待遇、禁止业绩要求等方面，中欧企业将获得双方一致的高标准投资保护，可大幅度减少中国企业对欧投资的法律障碍，有助于我国实现从净投资目的地向对外投资国的转型，为中国资本“走出去”保驾护航。

再者，在新冠肺炎疫情全球大流行的当下，中欧双方加强抗击疫情合作、拓展经贸投资空间，将有力推动世界经济复苏。当前世界经济面临深度衰退，经济全球化遭遇逆流，一些国家保护主义、单边主义盛行，全球供应链与国际多边经贸体系受到冲击。值此之际，中国坚定支持多边主义，先后签署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RCEP）、对加入全面与进步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CPTPP）积极表态、完成中欧投资协定谈判，展现了中国推进高水平对外开放的决心和信心；同时，中欧投资协定也夯实了中欧双方的政治经济联系，作为世界两大力量、两种文明的中欧双方以强有力的双边关系，增强国际社会对全球经济贸易自由化、便利化的信心，弘扬经济全球化中以合作谋求共赢的正能量，对于推动世界经济复苏具有重要意义。

中欧经济早已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这份平衡、高水平、互利共赢的投资协定，将为中欧相互投资提供更大的市场准入、更高水平的营商环境、更有力的制度保障、更光明的合作前景，也将为构建开放型世界经济作出中欧两大市场的重要贡献。

李奇泽(中国社会科学院助理研究员）：

《中欧投资协议》开启中欧关系新篇章

2020年12月30日，习近平主席同德国总理默克尔、法国总统马克龙、欧洲理事会主席米歇尔、欧盟委员会主席冯德莱恩举行会晤。中欧领导人共同宣布如期完成中欧投资协定的谈判。在经过35轮中欧投资协定谈判后，历时七年的中欧投资协定谈判终于告一段落，如今相关措施已正式实施。中欧签署商业投资协议从战略上提升了双方在经济合作发展方面的水平，在2020年复杂的国际政治经济发展的局势中具有非凡的意义。

自中欧建交以来，中欧双边贸易都取得了快速的发展。根据2019年的统计数据，欧盟已经成为中国第一大贸易伙伴、第二大进口来源地、最大的出口市场。中国已经成为欧盟第二大贸易伙伴、第一大进口来源地、第二大出口市场。美媒曾指出，2020年，中国正式超过了美国，成为欧盟最大的贸易伙伴，前十个月，两国的贸易额达到了4800亿欧元。此外，中国在欧盟直接投资企业超过3200家，雇员超过26万人，中欧投资协定的签署，将进一步推动中欧深化合作，推动全球经济走出谷底。

根据相关数据显示，2019年欧盟GDP约为15.6万亿美元，中国GDP约为14.2万亿元。就中国和欧盟的经济实力来看，双方的规模相当，但是因为产业发展水平处在不同的阶段，欧盟和中国在贸易和产业结构上仍具有很强的互补性。

亚当﹒斯密和大卫﹒李嘉图都认为，国际贸易对所有的参加国都是有利的，根据赫克歇尔-俄林为代表的要素禀赋理论认为，一国应该分工生产并出口该国相对丰裕和便宜的要素密集型产品，出口该国相对稀缺和昂贵的要素密集型产品。欧盟国家以资本密集型产业为主，技术含量比较高，而中国有14亿人口广阔的消费市场，中欧成功签订投资协定在很大程度上体现了互惠互利、合作共赢的精神。

从此次中欧投资协定的内容来看，它消除了欧盟国家在中国投资许多行业的障碍和壁垒，如新能源汽车、云计算服务、金融服务和健康等领域，它将使中国的制造、建筑、广告、航空运输和电信业向欧盟企业开放。该协定旨在消除在中国投资的障碍，如某些行业的合资要求和外国所有权的上限。投资协定还向欧洲银行开放了中国市场，并包含旨在减少政府秘密补贴的条款，将显著改善欧洲企业在中国的竞争优势。中国在谈判签署此次投资协定的过程中作出了重大让步使得协定在12月中旬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这不仅说明了中国希望与欧盟国家金融更深入经贸合作的诚意，更是为新冠疫情影响下中国经济“双循环”中外循环打下坚实的基础。

此次《中欧投资协定》涵盖了市场准入承诺、公平竞争规则、可持续发展和争端解决等四方面的内容，不仅如此，协议还涉及知识产权保护、服务贸易等相关领域，并引入了准入前国民待遇和负面清单的管理体制，使得中欧双方的投资领域进一步扩大，投资障碍减少，推动更高层次相互开放。

回顾过去，中欧贸易谈判最大的困难之一是中国要求进入欧盟的能源市场等敏感议题，而这一协定的谈判双方在秉承平等、互惠、消除分歧原则的基础上，在重大问题上都做出了让步。具体来说分为三个主要的方面：

1.在很多行业开放方面，承诺的力度较大。比如制造业，中国已经做出了全面的承诺，只排除了非常有限的行业，主要是产能严重过剩的企业，这一点对于欧盟非常重要，因为大约一半的欧盟外国直接投资主要在制造业部门。面对这一协定推动力最大的国家是德国，德国总理默克尔一直将达成此次投资协定作为一项首要的任务，因为协定对在华拥有大量业务的德国汽车制造商和其他制造商非常重要。2020年，中国超过美国，成为欧盟最大的贸易伙伴，所以对于德国来说，抓住这次机会非常重要。欧盟委员会主席乌尔苏拉﹒冯德莱恩表示，投资协定将为欧洲投资者提供前所未有的中国市场准入，使我们的企业得以增长，创造就业机会；

2.中国在劳动权益上做出了不少承诺，不仅致力于批准《国际劳工组织及本公约》，并对尚未批准的《国际劳工组织关于强迫劳动的两项基本公约》等保护劳工的条款上也做出具体的承诺；

3.有关营商环境的平等化，重点在于国有企业待遇、补贴透明化、反对强制技术转让等事项也是此次投资协定谈判的重点。这项条款旨在使国有企业的行为更加规范，要求它们根据商业规则运作，在购买和销售商品时消除歧视；

4.协定对补贴的透明度、反对强制转让技术进行了规范，同时强调了标准设置、授权、透明度，给予欧盟企业提供参与标准制定的平等机会。这说明了中国在改善欧洲企业在华的竞争环境所做出的努力和释放出的善意。德国汽车工业协会主席希尔德加德﹒穆勒在一份声明中说，“这将为建立一个基于规则的全球贸易和投资框架提供新的动力”。

此次《中欧投资协定》是即11月15日亚太15国签署的《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RCEP）之后的又一次区域经济合作的成功案例，这两项协定奠定了中国与亚太、中国与欧盟两大区域贸易伙伴在今后投资和领域合作的基石，也成为中国进一步融入世界经济，扫除投资贸易壁垒，加快对外开放的重要里程碑。

王弘毅（华东师范大学中东欧研究中心博士生、华沙大学欧洲研究中心访问学者）：

拜登上台后波兰外交的战略定位与利益考量及对中国的影响

总体上看，民主党人拜登接任特朗普成为美国新一届总统对波美关系的紧密度造成了较大冲击。原因是除了传统和安全和能源合作之外，被称之为民粹主义和民族主义者的特朗普与波兰现任民粹主义政府在社会和文化价值观上可谓“臭味相投”。而新上任的拜登高举所谓的“自由与民主”的旗帜，并以此为精神纽带统一对华战线，重建所谓的民主国家联盟。当前，波兰国内出现的法治问题和文化保守政策与拜登政府倡导的“自由与民主”价值观相悖，将直接影响双边合作的价值观共识。但仍需重点关注的是，波美双方在安全和能源等现实问题上仍然存在着广泛的共同利益，这也为拜登上台之后波美合作的延续创造了现实基础。不过，较之于特朗普时期而言，拜登执政之后的波美合作的深度相对有限。

一、波兰亲美、疑欧、反俄的外交总基调不会变

可以预见的是，拜登上台不会改变波兰外交的总体基调，主要表现为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在对欧盟政策上，现任政府坚决反对德国和法国所倡导的联邦主义式欧盟，波兰想要的是“国家的欧盟”而不是“欧盟的国家”。这是波欧分歧的主要原因之一。另外，现任政府怀有强烈的民族主义情绪，使其对德国在欧盟中潜在的领导者地位产生畏惧，也可视为“恐德症结”所致。此外，波兰国内基于单一的种族结构和天主教信仰产生的身份认同与西欧国家的多元文化主义格格不入。以上因素是波欧关系分歧不断的本质。

第二，在对俄关系上，波兰的恐俄反俄心态仍然不会改变，甚至会强化。原因是波兰现任政府将美国视为最主要的安全保证，波美关系的紧密度直接影响到波兰“恐俄症”的强弱。特朗普政府时期的对欧安全政策的一个重要变化是驻欧美军的战略东移，例如今年6月，特朗普将1000驻德美军转移到波兰。特朗普此举一方面由于波兰的“盛情邀请”并愿意为此埋单，另一方面是美国与德国等盟友在军费开支负担上的分歧。并且，从两国战略定位来看，俄罗斯被美国视为修正主义国家；而波兰则在2020年最新发布的《国家安全报告》中将俄罗斯视为首要安全威胁。

第三，对美政策是波兰最重要的外交事项。鉴于波美关系在实力和战略上存在着巨大的非对称性相互依赖，这使得波兰不得不在经济上，甚至是安全上做出一定的牺牲或利益交换以“投美国之所好”来换取美国为其提供的安全保证。例如，波兰在能源问题上的“脱俄亲美”不惜付出更高的经济代价。

二、波兰对于拜登政府的几大合作期待

回溯2020年6月24日，波兰总统杜达在波兰总统大选前夕专程访问了美国，并主要就能源和防务合作问题与特朗普达成了相关协定。杜达此访的主要动因可分为两个方面：一是通过访问美国为其赢得大选增加筹码。因为在波兰民众心中，对于美国的好感度要超过其他任何国家。并且，海外波兰人最多的两个国家之一就有美国。二是波兰政府对于美国大选的基本判断是特朗普会赢得连任。否则，在美国大选尚未分出伯仲的期间访问美国，并一味对特朗普示好的行为很有可能会招致民主党候选人的反感。基于此，波兰对此次美国大选的结果判断可以说是“压错了宝”。既便如此，波兰对美“谄媚”式的外交态度在拜登政府仍不会改变，从12月15日波兰总统杜达对拜登胜选的贺信便可判断。

在确认拜登获得超过270张选举人票数之后，波兰总统杜达第一时间致信拜登，恭喜其成功当选美国第46任总统，并邀请拜登访问波兰。除此之外，信中主要内容还表达了对于延续波美“互利合作”关系的真切愿望，大致聚焦在价值观、经济和安全合作三个方面。在价值观方面，杜达指出波兰与美国有着基于“自由、正义、民主和国际法至上”的共同的理想和价值观念，这构成了波美战略合作的坚实基础。在经济方面，杜达专门提及了美国对于波兰在中东欧地区发起的致力于推动“基础设施、能源和数字”互联互通的“三海倡议”的支持，还包括美国与波兰在液化天然气领域的合作，以此希望得到拜登政府的继续支持。在安全合作方面，杜达将波美关系称之为欧洲和跨大西洋安全与稳定的支柱。可见，防务合作是波兰对拜登执政之后波美关系的首要关切。此外，杜达还不忘强调波兰在推动欧盟东部边界以外国家的民主转型的重要角色，并保证波兰还将一如既往的推进该战略，以期得到美国政府的继续支持。

再从拜登的回信来看，在12月24日，拜登在回信中这样称道，在冠状病毒大流行的国际环境下，美国需要超越国界边界，推动国际合作，并期待与杜达以及波兰政府共同合作，以应对面临的共同挑战。仔细推敲来看，拜登的回信几无实质内容，更多地只是外交礼节罢了。

三、拜登执政之后波美关系的限度

波美关系走向的决定权不再波兰手里，而主要取决于拜登政府的战略考量。从双边的战略利益来看，对于现任波兰政府而言，安全利益是波兰的首要战略关切，所有其他利益都要让位于安全利益，而美国则被其视为唯一可信赖的安全保证。从格鲁吉亚危机到乌克兰危机，以致波俄关系回落到了冷战之后的历史最低点。对于拜登政府而言，波兰在其欧洲战略中的重要性与特朗普时期相比将会呈现出明显的下降趋势。但围绕双边共同利益的特定领域合作仍会延续，区别在于合作的紧密度会有所下降。原因有以下两点：

第一，拜登外交政策的总体目标是重回多边主义，包括重回巴黎气候协定，修复与跨大西洋联盟中欧洲主要盟友的关系。正如拜登2020年3月份在美国《外交事务》杂志上发表的文章“为何美国必须重新领导世界”所强调的，“美国需要对中国采取强硬态度。中国作为一个特殊的挑战，正在一个长期的竞争中不断扩大自己的影响力，推广自己的政治模式。应对这一挑战的最有效方式就是建立美国盟友和合作伙伴的统一战线以对抗中国。”美国要想实现此目标，离不开西欧主要盟国的合作与支持，与德国和法国相比，波兰的重要性当属次要。

第二，波美在价值观问题上的分歧预计会成为影响波美关系紧密度的一个负面因素。近年来，波兰政府在国内进行的司法改革被美国媒体和欧盟普遍视作对于法治精神的破坏。另外，该届政府在反堕胎和同性恋等社会问题上的保守主义立场被西方抨击为对于人权的损害。以上与美国民主党的政党理念完全相悖。回溯上届美国民主党政府对波兰宪法改革问题的评论，2016年7月，奥巴马在参加北约华沙峰会期间曾公开表示：“美国非常关注波兰正在开展的相关司法改革活动。”而拜登的外交重要事项之一就是要组织主办一次所谓的“全球民主首脑会议”，主张更新自由世界各国的精神和共同目标。可以预见，在这个关于所谓的价值观同盟议题上，波美之间的分歧很有可能会暴露出来。这也是拜登执政之后波兰与美国关系的有限性所在。

四、对中国将带来哪些影响

回到波美的未来合作议题上，两国在能源和安全领域的合作将会得到延续，这符合美国的地缘政治和地缘经济利益。虽然，拜登政府会否定特朗普在国内社会保守主义和国际社会单边主义政策，但在关乎美国全球主导地位和地缘政治与经济收益议题上的相关政策会得以继承或冠之以新的战略延续下来。回到中东欧地区，东欧剧变至今美国在该地区一直存在着广泛的利益存在，诸如防止和抵制俄罗斯势力的扩张，并推动欧盟东部六国的民主和社会转型。就此战略定位而言，波兰与美国的同盟基础依然牢固。以上因素将直接影响中国在中东欧地区推进的“17+1合作”倡议。以下两点需要格外关注：

首先，需要格外警惕美国“蓝点计划”在中东欧地区的实践。特朗普之前的美国政府在中东欧的主要介入手段是军事存在和价值观传播。而在此之后，美国开始对中国在中东欧地区的经济倡议“17+1合作”高度关注，并作出了系列政策回应。2019年年底以来，美国在东盟峰会期间的“印太商业论坛”上宣布启动了一项致力于亚太地区基础设施建设的新倡议——“蓝点网络计划（Blue Dot Network）”。该计划由美国海外私人投资公司（OPIC）、澳大利亚外交与贸易部（DFAT）及日本国际协力银行（JBIC）三方共同发起，旨在“统筹政府、私营部门和民间社会，以开放、包容的姿态将全球基础设施建设的标准提至高质量、可信赖的程度”。波兰政府高层对该计划反应积极，并表示希望美国将三海倡议纳入到这一计划之下。

其次，需要密切关注美国对于“三海倡议”的注资行为，这将对“17+1合作”与三海倡议的合作对接产生排他性影响。2020年10月19日，在爱沙尼亚首都塔林举行的三海倡议峰会上，美国国务卿蓬佩奥通过远程网络会议，再次抹黑中国，声称：“中国从基础设施项目为诱饵，对中东欧国家带来了“粉碎性”影响。同时蓬佩奥还趁机推销了美国发起的蓝点网络。波兰总统府幕僚长克日什托夫·什切尔斯基（Krzysztof Szczerski）在接受媒体采访时称“蓝点网络项目是美国对中国在世界范围内基础设施攻势的回应。”为此，美国正在推进两个计划，一个是成立了美国国际开发金融公司，该机构将在三海地区投资10亿美元。另一个是计划将三海倡议纳入到蓝点网络之中。

拜登执政之后需要格外关注的是其对特朗普政府发起的“蓝点网络”计划以及对“三海倡议”的态度。从战略角度出发，拜登大概率会延续前任政府的这一计划，并将继续支持“三海倡议”。但由于需要修复与跨大西洋联盟主要盟国的关系，因而美国也不得不考量德国和法国在以上两个问题上的政策表态。

董雪兵、周伟（浙江大学区域协调发展研究中心、“一带一路”合作与发展协同创新中心、中国西部发展研究院）：

进出口呈两位数增长，投资协定利于贸易提升

——2020年11月17+1贸易指数解读

2020年11月，宁波航运交易所发布的17+1贸易指数如下：进出口贸易指数报收于248.57点，环比上涨0.31%，同比上涨24.62%；出口贸易指数报收于261.83点，环比上涨5.17%，同比上涨23.95%；进口贸易指数报收于219.63点，环比下跌10.45%，同比上涨26.41%。

2020年11月，我国与中东欧17国家贸易总额为684.29亿元（人民币计价，下同），同比增长18.82%（同比，下同）。其中，出口493.18亿元，增长17.83%；进口191.11亿元，增长21.45%。1-11月，我国与中东欧国家实现进出口总额6518.03亿元，出口4812.75亿元，进口1705.28亿元，皆增长9.29%。

从国家来看，1-11月，我国与波兰和捷克分别实现进出口额2009.00、1177.82亿元，分别增长15.77%、上涨7.30%；在我国与中东欧国家进出口贸易中的占比最高，占比分别为30.82%、18.07%。对华贸易额排在第3-5位的是匈牙利、斯洛伐克、罗马尼亚，这三个国家1-11月与我国进出口贸易额分别增长15.18%、1.69%和12.90%。

从增长速度看，1-11月与我国进出口贸易增速最快的国家是塞尔维亚，增幅达到56.89%，其中我国对塞尔维亚出口增速为62.88%，进口增速为40.18%。其次是北马其顿、波兰、匈牙利、克罗地亚、罗马尼亚，进出口增速分别为28.97%、15.77%、15.18%、14.08%、12.90%。我国自北马其顿的进口增速达到40.56%，自黑山共和国进口的增速达到51.75%。此外，1-11月与我国进出口贸易实现增长的国家有14个。

从商品种类来看，1-11月，我国出口至中东欧国家的商品排名前三位的分别是机电及机械器具、纺织品及原料、杂项制品，在我国与中东欧国家出口贸易中的占比分别为51.05%、10.12%、7.62%，贸易额分别增长12.90%、5.65%和2.63%。我国进口中东欧国家的商品排名前三位的分别是机电及机械器具、运输设备、贱金属及制品，在我国与中东欧国家进口贸易中的占比分别为33.98%、28.68%、9.35%，贸易额分别增长12.96%、8.76%和7.76%。

我国与中东欧17国之间的贸易额增速较快，但仍有很大的增长空间。在“一带一路”合作框架下，投资合作将进一步拉动双方贸易的增长。 1-11月，我国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非金融类直接投资159.6亿美元，增长24.9%，占同期总额的16.8%，较2019年提升3.9个百分点。在沿线国家新签承包工程合同额1143.8亿美元，完成营业额708.7亿美元，分别占同期总额的57.4%和58.9%。更重要的是，2020年12月30日中国与欧盟正式完成投资协定谈判。在中东欧17国中，波兰、捷克、斯洛伐克、保加利亚、克罗地亚、匈牙利、爱沙尼亚、拉脱维亚、立陶宛、斯洛文尼亚、罗马尼亚、希腊都是欧盟成员国，将直接受惠于中欧投资合作协定，带动双方贸易的增长。预计12月份的17+1贸易指数仍将保持高位运行。

【各国应对疫情的政策】

希腊

希腊公民保护部在1月13日宣布，把位于伯罗奔尼撒东部的阿尔戈利达以及位于拉科尼亚地区的斯巴达市纳入加强版封锁的名单。在此前一天，公民保护部已经把莱斯沃斯岛加入到这个名单中。

另外，希腊公民保护部已延长对下列地区的加强版封锁措施：Aspropyrgos、Elefsina（阿提卡西部），Kozani、Eordia、Voio（科扎尼地区），Palekastro（拉西锡地区），Neda、Agiochori、Ipio、Srofi（罗多彼地区），维奥蒂亚。

上述地区禁止当地居民跨区旅行；宵禁时间从傍晚6点至次日凌晨5点。措施实施直至1月18日早上6点。

爱沙尼亚

12日，爱沙尼亚病毒学家、科学委员会主席Irja Lutsar教授建议，Harju和Ida-Viru地区的学生应停止远程学习，并从1月25日开始全面恢复线下教学。该国政府将于近日决定是否遵循该建议。她说，“最近几天如果我们看到疫情呈现缓和趋势，那么在爱沙尼亚各地就应该恢复线下授课了。目前，上学带来的好处比复课可能带给学生们的坏处要多。另外，儿童很少感染冠状病毒，且儿童的症状非常轻微。”她还说，如果感染率继续攀升，那么我们将根据疫情的实时情况讨论其他的政策。Lutsar还建议塔林居民前往爱沙尼亚南部人口稀少的地区滑雪，尽量避免待在塔林。她说，人们应该避免聚会和派对。“冠状病毒很难在滑雪场上传播。我们可以利用爱沙尼亚的相对空旷、人口稀少的优势来隔绝病毒。”她补充道。

捷克

捷克前总统瓦茨拉夫·克劳斯（Vaclav Klaus）周二在布拉格的一家封闭餐馆里呆了一个多小时，没有戴口罩。根据捷克防疫规定所有餐馆都关门了，只允许通过窗户供应食物，并且必须佩戴口罩。他将自己的行为描述为“一种公民抵抗”，并说“我们决不能接受现有的和不断更新的命令和禁令。在一个自由的国家，一个人应该有权去想要的地方。如果否认这一点，他应该努力超越一切可能的界限-不仅对他本人，而且对所有人而言。”克劳斯曾多次批评政府法规以限制covid-19的传播。

斯洛伐克

斯总理马托维奇在政府会议上建议，全国范围的检测应首先在斯洛伐克的整个地区进行，然后将在每个周末重复进行，直到阳性率达到0.5％。这一提议遭到部分内阁部长的反对，周二经济部长苏利克批评了斯洛伐克全国测试的计划。

克罗地亚

克罗地亚公共卫生局证实，另有3600剂Moderna疫苗于今日运抵克罗地亚，而后Moderna计划在2021年1月-2月共计将向克罗地亚提供52000剂疫苗。而作为新防疫措施的一部分，国家民防总部决定自1月15日起，来自英国，南非及其他一些国家的人必须自我隔离14天，如果他们在7天隔离期后接受新冠测试，而结果呈阴性，可终止自我隔离。

教育部部长Radovan Fuchs宣布1月18日开学后，小学1-4年级学生及高中4年级学生需要去学校上课，其他学生仍然按照C模式，即在校教学结合线上教学模式。这就意味着在某些班级里的学生之间可以保持足够大的距离，因为有些年级的学生将采取线上教学模式，而目前我们已经大大降低了新冠传播的风险和新增感染的发生率。

塞尔维亚

塞尔维亚共和国政府教育、科学和技术发展部12日宣布，新学期从1月18日星期一开始，面向中小学生的课程将从9月1日开始采用。教育部向学校发出了通知，并再次转发了有关组织和实现中小学教育工作的专家指示，该指示已由危机工作人员于2020年8月11日通过。根据这些指示，从一年级到四年级的学生将每天上课，而年龄较大的小学生将直接或远距离轮流上课。高中课程也将在学年开始时（即9月）开课，这意味着高中学生将上学一周，然后远程学习一周。

保加利亚

1月12日，保财政部长基里尔·阿纳涅耶夫出席Euromoney Institutional Investor 公司组织的第26届中东欧论坛时指出：“保加利亚预计于2024年加入欧元区。保加利亚将积极履行2020年7月加入ERM II时提出的有关承诺。”论坛的重点议题是中东欧国家金融和经济所面临的挑战。阿纳涅耶夫称，保政府正在制定国家规划以指导政府机构和企业成功引入欧元。保加利亚一直遵守公共财政秩序和合理管理原则，将在中长期内保持财政可持续性，并将继续成为良好的国际合作伙伴。

罗马尼亚

欧洲投资与项目部部长吉尼亚表示，国家复苏与弹性计划（PNRR）项下有关资金将优先用于“数字化和绿色”项目，包括建设自行车道，实施火车和地铁建设改造项目，以及建设智能交通信号系统等，但高速公路不在其中。目前罗尚未满足欧盟提出的至少37％的资金用于绿色转型及至少20％的资金用于数字化项目两项要求。

匈牙利

匈牙利人力资源部部长表示，第一批辉瑞疫苗已经成功抵达匈牙利。这是匈牙利防疫的重要一步。群体接种疫苗尚需等待一段时间。政府已经将这批疫苗转交给了南佩斯中心医院，首先供应的是在一线作战的医护工作者。接种疫苗是自愿和免费的。注射完成后，尚无医护人员出现不良反应。南佩斯中心医院的发言人表示，该医院共接收了1950剂疫苗，已经给975人注射。但是仍要严格遵守防疫规定。接收注射的人将填写一份详细的个人信息表并获得一张防疫卡片，上面标注下次接种的日期。那些发热的、三个月内被感染过新冠病毒的、怀孕或孩子的年岁小于三个月的人不能接种。

本信息专报由中国—中东欧国家智库网络团队提供

课题组负责人：刘作奎

课题组团队：鞠维伟、贾瑞霞、马骏驰、韩萌、陈思杨、顾虹飞、吴佳岳、刘江鸿

审核：鞠维伟、刘江鸿